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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傅逢朝显然不打算放过他,像是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了退意,傅逢朝游走在他身上的手愈肆无忌惮,不断揉着掐着,不想让他好过。

梁瑾蹙着眉,真正觉得难受了,傅逢朝已经解开自己这端的手铐,绕过床头柱,铐上了他另一只手。

梁瑾被这样彻底禁锢住,双手被迫压在头顶,将自己完全展露出来,已无挣扎的可能。

傅逢朝连唇也压下,不断地亲吻吮咬,游走过他的身体,热意在攀升,和身体感觉截然相悖的羞耻无措也在累积。

头顶的灯光太刺目,梁瑾只能闭紧双眼,试图强忍住这些不适。

不断钻进耳朵里的声音却无法忽略,皮带解开,金属的叩击声过于清晰,西装裤落地,他想侧头将脸埋进枕头里,又被傅逢朝捏住下巴用力掰回。

“躲什么?”

傅逢朝粗声喝道,收紧的指腹掐进他脸颊里,逼迫他:“睁开眼看着我。”

梁瑾的眼睫颤着,眼角又有眼泪溢出,摇头。

傅逢朝偏要他睁眼,恶劣地掐住了他经受不住的地方。梁瑾被迫睁眼,对上他没有温度的目光,傅逢朝的声调更冷酷:“这就受不了了?刚才不是还说无论我要你做什么都行?我提醒过你了,不会让你好受,你自找的。”

梁瑾依旧在摇头,想要说话,最后也只勉强从喉咙间带出了他的名字:“傅逢朝……”

含糊的尾音又似讨饶,傅逢朝却不为所动。

他将梁瑾的双腿打开至最大,拇指拭去他睫毛上的泪珠:“很疼吗?疼也忍着。”

梁瑾用力咬紧牙关,那一瞬间所感受到的疼痛让他备感煎熬,生生将痛呼声压下——确实很疼,从未有过的疼痛,让他以为自己流了血。

其实没有,他的身体还记得傅逢朝,哪怕时隔十年之久。

他觉得烫,全身每一处都在烫,烫进了灵魂里,将要沸腾。

傅逢朝停住,一手撩开梁瑾的额发,盯着他脸上的表情,想要将这一刻永久记住。

他沙哑嗓音问:“你是谁?”

那个声音勉强回答:“梁玦,我是梁玦。”

“再说一次。”

“我是梁玦……”

连他自己也没有底气,只能在一遍一遍地重复里逼迫自己确信,他就是梁玦。

房间里回荡着粗重的喘,激烈粗暴的动作毫无温柔可言。

梁瑾陷在被褥里,被撞得不断往后仰,又被傅逢朝拉回,他的双手手腕在持续地摩擦间被勒出一圈圈红痕,浑身战栗,只能泣声哀求:“傅逢朝,我真的很疼……”

他很疼,哪里都疼,那种疼痛钻进了骨头缝隙里,密匝包裹住他的心脏,再不断收紧搅碎撕裂了他。

“这样就觉得疼了吗?”傅逢朝的声音落近耳边,恶狠狠地讽刺,“梁玦,十年了,你还是这么娇气,一点长进都没有,你这样的,还做什么大公司的董事长,承担狗屁的家族责任?”

“不是——”梁瑾难以辩驳,出口的声音不成调。

傅逢朝按着被禁锢在怀中的人,用自己的方式变本加厉地教训他。他就是要让这个人痛,那种锥心刺骨的痛,他要他的梁玦跟他一起尝个透彻。

梁瑾泪流了满面,模糊颠动的目光里看不清傅逢朝眼底的情绪,唯见傅逢朝身后玻璃大窗外不断飘落的雪,落进他眼里,空茫一片。

傅逢朝俯身向他,依旧是那样严厉的声音:“看着我。”

梁瑾竭力睁大眼睛,无法阻止汹涌而下的眼泪:“傅逢朝,求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