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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不太舒服,来复查一下。”

傅逢朝随口解释,看向他略显别扭插在兜里的手:“手怎么了?”

“没怎么。”梁瑾下意识不想让他看到。

傅逢朝微微敛眉,沉声道:“手伸出来。”

“不……”

“伸手。”傅逢朝十分强硬,像是他不同意下一秒就要去拉他的手。

梁瑾只能伸出手,捏在掌心里的浅色手帕已经染红:“不小心被碎玻璃割到了,不是很严重。”

傅逢朝目光落过去:“流了这么多血也叫不严重?这里就是医院为什么不去缝针?”

他抓起梁瑾的手,掀开那条污脏的手帕。

梁瑾轻“嘶”,傅逢朝的动作实在算不上温柔。

他的手掌里有几道划伤,还在隐约渗血。

傅逢朝眼色微冷,扯下了自己的领带,帮他包住手掌缠了两圈。

梁瑾没法拒绝,便也算了。

他垂下眼,看向自己被傅逢朝领带包扎起的手掌,想起之前傅逢朝受伤时连他的一条手帕都不愿意接受,如今态度大变样,始终是他沾了梁玦的光。

“疼吗?”傅逢朝忽然问。

梁瑾试着握了一下手,疼痛麻木之后并没有太大的感觉:“还好。”

傅逢朝道:“去急诊。”

去急诊缝针打破伤风,之后还要留观。

傅逢朝去自动贩卖机买水,扫码时手机上收到一条新消息,是湾区一个小众跳伞协会当年的一份成员名单,他托在国外的朋友费了些功夫才翻找出来。

上面有梁瑾的名字,那时梁瑾在湾区念商学院,而梁玦远在意大利学音乐,一个是跳伞协会的成员,一个却恐高。

【他在国外念书时的事情,麻烦帮我多打听一些,多谢。】

傅逢朝回复完,摁黑屏幕敛下情绪,弯腰拿起滚出来的冰水。

他买完水回去,梁瑾提醒他:“你要复查赶紧去吧,医生快下班了。”

傅逢朝没动,靠旁站着,盯着梁瑾的手几秒,说:“刚我好像看到你爷爷,你手受伤他不知道?梁总,你在你们家也这么没地位吗?”

梁瑾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没有,小伤而已,没必要让他老人家操心。”

傅逢朝盯上他的眼睛:“真不疼?”

其实还是有点疼的,梁瑾微微摇头,只觉得没有说的必要。

傅逢朝忽地道:“梁玦很怕疼,受伤了从来不会忍着不说。”

梁瑾愈无言。

傅逢朝兀自说着:“也是,他是娇气包,你不是。”

“……”

傅逢朝将刚买的矿泉水拧开一瓶,递过去给他。

“喝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