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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大侠,你...很关心他的名节吗?还有啊...以芝男在你们这的地位,就算快死了,怕也不够资格让您亲自找郎中给他吧?这...”

刀疤女暴怒,像被人戳到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样,吼道:

“谁说我关心了!他那是自找的!哼,眼高于顶,他以为自己是谁啊?现在好了吧,二手货一个,被欺负了怪得了谁?!”

“你他妈说什么?”长缨收起笑容,冷冷道,眼中凶光毕现。

“怎么?我他爹的说不得了?你怎么那么护着他?你是不是搞了他?!操!你昨晚是不是搞了他?!是不是?!”刀疤女越说越激动,简直想撕了长缨。可实在不能违了姑姑的命令,只能一圈一圈地疯狂从长缨头侧抡过去,砸在了冷冰冰的墙壁上。

长缨就那么看着她,也不躲,嘴角噙着一抹冷笑:

“原以为你是什么英雄好汉,没想到不过是个胆小如鼠的虚伪小人!一个习武之人,本该有着不畏一切的豪情,可你自己扭扭捏捏不愿意面对自己的内心也就罢了,还把这种羞耻推到那个你在乎的人身上。哈,你若在乎,就大大方方地给予关心,他现在又没有妻子,有何不可?你若不在乎、瞧不起,那你默不作声便是,何必一边关心他,给他请郎中,一边又在背后如此辱骂诋毁?你以为你自己又是谁?”

“你懂什么?!敢说我胆小如鼠,说我虚伪?我如果胆小,当初就不会提出要纳他这等身份的人!我乃雨琦姑姑贴身侍卫,云良阁安保统领,还有...其它身份你不用管,总之比他高贵十倍!他一个小小的仆役养子,我纳他为公子,这是何等的荣耀,他居然敢拒绝我!...哼,结果怎么样?做了人家正夫又如何?还是不是要被撵回来?如今他就是跪着求我,给我做个侍郎都没资格了!”

长缨听得一脸黑线,本以为是什么“爱在心口难说”的那种纯情浪漫戏码,没想到是个这么龌龊的故事。虽然那些称呼她还很不适应,可大概听出了个七七八八的意思,心下更是不屑了:

“所以说,你是有正头夫婿了,还想纳人家芝男为小公子...是这个意思吗?完了人家不同意,你便恼羞成怒。芝男最后不幸所托非人,你非但不帮扶,还任由那么多人轮番儿地欺负他,现下更是如此幸灾乐祸,像你这么不入流的人,你觉得芝男还会回来求你?只怕是要多谢你不娶...不纳之恩吧!跟了你,倒真不一定比现在的下场好到哪去!”

“闭嘴!!!”

平璐再也忍不下去,整个密室中霎时一片刺眼的强光。只见平璐此时已经像颗正中午的日头一样刺眼,口里念念有词,双手不断结印,那巨型的光球渐渐脱离平璐直至头顶,而后瞬间向长缨砸去。

“不可!!!”

此时恰逢姑姑赶到,身后还跟了另一个人。

可为时已晚,那光球已经将长缨完全包围。起初长缨还有些忐忑,后来发现,这个看似可怖的玩意儿确实不会对自己产生实质性的伤害,心里便多少有了个底了。虽然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但目前看来,至少自己确实有着一大砝码。

长缨感受着光球带给自己的那种奇特的感觉,里面有种疗愈的力量,将长缨的阴霾一扫而光。仰头沐浴在光下,似乎真如熙和的阳光,暖暖的,抚慰人心。接着,那股力量越来越强,自己的身体好像已经吸收不下了,可它们还是拼命地涌进来,越来越涨,越来越热——不行了,必须要释放出去。

顺着本能,长缨环抱虚空,将那股过剩的能量又重新射散了出去,此时手脚的绳索早已在不知不觉间碎裂。光球快速的聚集成一个白色的小点,又随着长缨的动作忽然炸裂开来,化成无数梨花针一般的射线向四面八方呼啸疾驰。

平璐赶紧慌忙地在手边聚起了一个护盾状的能量罩,但是刚刚那一强招已经耗费了她大半的灵力,此时只能勉强地遮挡住紧要部位,四肢还是被凌厉的射线划到了不少,伤口整齐光滑,良久之后才渐渐渗出鲜红的血液。

雨琦姑姑这边却从容很多,身后那人早已一把把她护在怀里,随手抖了抖自己洁白如玉的外纱,那些光线便像遇到黑洞一般在二人外围旋转变形,而后慢慢消失不见了。

这****般的攻势持续了足有十几秒钟才停止。平璐此时已经浑身是血,四肢上到处都是细长的伤口,已然无法站立了。

长缨站在中间,剧烈地喘着粗气,这十几秒,好像掏空了她整个身体,一下子也颓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