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轿内一直没动静,围观之人开始从窃窃私语变成光明正大地谈论。

江锦书知道,这里定然有韦家或者薛家安排的拱火之人。

他捏了捏脖子,学着江锦程说话的样子适时开口,“韦姑娘,我不是你要见的人,这是其一。至于其二……雅沁斋发生了什么事并不是秘密,那日给你诊脉的太医和大夫如今都还在京中,想找他们来做见证并不难。”

“若你不是锦程哥哥,你怎么会知道雅沁斋的事?”

江锦书笑了下,“韦姑娘大可问问周围的看客,问问他们中有哪个不知道此事。”

说着,他伸出一只手。

江锦程的长随不知从哪里蹦了出来,轿子被抬着走的时候,他明明不在的。

看到他,韦芷心中更有底气了。

果然没有错。

江锦程足够小心,可架不住衙门里有人收了她爹的银子。

那人贪婪又胆小,可韦大人也没让他做什么,不过是帮忙盯着江锦程,适当的时候传个话罢了。

此事既不算对不起朝廷,更谈不上对不起陛下。

所以江锦程坐马车进衙门,下衙的时候却换坐了几个生面孔抬的轿子一事,这人立刻传给韦大人知晓。

好在两边衙门距离不算远,他随便找个人递消息也用不了多长时间。

这不?韦芷在恰当的地方,恰当的时辰,堵到了“江锦程”。

“锦程哥哥四个月前真的一直在军营,从未回来过吗?”韦芷高声道,“若我能拿出锦程哥哥回来的证据,哥哥是不是就会认下我腹中的孩子?”

这话一落地,如冷水滴入滚油,周围顿时沸腾起来。

“韦家小姐的肚子到底是不是同永安侯府大公子有关啊?我怎么听说是忠勇伯府薛家的呢?”

“这谁能知道啊?我也听说永安侯府三位公子那段时间都不在府中。”

“对,我也是这么听到的。大公子在军营,二公子在书院,三公子去了外祖家……”

“可这姑娘反应不对啊!如此信誓旦旦,她肚子不会真的同江家有关吧?别说大家闺秀,便是我家闺女出了这等丑事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堵人啊!不心虚吗?”

“别胡说,不想要命了?看看热闹行了,想说啥回家和媳妇被窝里说去。”

霎时,周围传出哄笑声。

“韦姑娘,就我所知,永安侯府在出事那天,便已经和韦家换回了信物,两家可以说再无干系。永安侯虽然是一品爵位,可韦大人三品侍郎也不算低,若真如你所言,韦大人何故忍气吞声啊?你当我朝御史都是摆设吗?”

“我方才已经让人去找韦大人了。子不教,父子过。对于朝廷的一些事情韦姑娘不知道,韦大人一定是知道的。我朝御史闻风而奏的本事,可是一个比一个厉害,而且京都府尹也是能吏,你若真觉得此事错在永安侯府,为何不去告状?”

“若是我说的这些姑娘都信不过……姑娘有当街拦轿的勇气,为何不去敲登闻鼓?”

“莫不是姑娘心虚吧?”

韦芷浑身发抖,“我如今这般……去敲登闻鼓焉有命在?锦程哥哥,你就这般想我死吗?”

江锦书嗤笑道:“韦姑娘,你不敢敲登闻鼓,焉知永安侯府的人不敢?永安侯府乃武将出身,敲登闻鼓不过是打三十杖,该是要不了人命,毕竟我朝从未有人死在登闻鼓前。”

“若我说的成了真,韦姑娘就再不能回头。”

“到时候不仅仅是你,便是韦大人,也都不是上折子自辩能脱身的。”

“你可能要坐牢,韦大人可能会丢官。”

“这是韦姑娘想要见到的吗?”

韦芷再抽泣地抬头,怒气冲冲道:“锦程哥哥在威胁我吗?以为如此我就会妥协?哥哥未免太小看我了!女子本弱,为母则刚。这是我的孩子,我便不是为了他,也不能承此污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