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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峤不禁回忆起和唐诗涵了解情况时的情景。

江峤沉默了半响,脑中只浮现了一句话。

“有人一生都被童年治愈,有人一生都在治愈童年。”

对于余勤妈妈的教育方式不敢苟同,却也无可奈何。

毕竟成年人不像小孩子,成年人总认为自己有经验,经历多,所以不听取任何一方的意见。

固执地坚持着自己的思想和观念,无论是错误还是正确,因此总是难以做出实质性的转变。

又或者可以说,他们从来没有在乎过自己是否正确,只是单纯的重复着当年自己经历的一切,把这种压力再一次施加给后辈。

还有老师……

真的会有这种老师吗?

虽然江峤对唐诗涵不大了解,但是听小吴和林岱宇说过,她是个好孩子。

所以应该不会在这种事情上撒谎。

江峤闭了闭眼,眼前仿佛又是那副画面。

高耸的教学楼,伸着脖子抬头仰望的众人,微笑的不明所以的男孩,还有在回廊处遇到的女孩儿。

江峤皱了皱眉,他记得当时那个跳楼的男孩,当时好像看了这个方向一眼。

江峤很确定余勤看的人不是他,而那个方向就只有一个人,毕竟其他人能出来的,都在下面。

那个女孩……

回想起那个女孩,江峤莫名想起了一个人的身影。

“怎么会。”

江峤像是自嘲似的笑了笑,苏慕这个时候应该在忙自己的事情吧,又怎么会在那里,更别说那里是学校。

……

“回来了?”谢侹随意地瘫坐在苏慕的办公椅上,原本整洁的办公桌上,现在全是他吃剩扒下的糖棍和糖纸,零零散散地分布在各处。

苏慕看着满是狼藉的桌子,眼睛死死地盯着还在悠然自得的罪魁祸首,刚刚出去溜达的好心情一下子全部败光。

苏慕忍着跳动的额角,逼迫着谢侹将办公桌收拾干净。

只见谢侹屈尊降贵地抬了抬他的胳膊,像把自己的胳膊当做扫帚一样,将桌子上的糖纸糖棍一下子扒拉到一旁的垃圾桶里。

这个操作让苏慕有些窒息,但是也亏了他能这么迅速地收拾好这些东西,也就不再要求他什么了。

只不过……

苏慕神色正了正,看向谢侹。

注意到了苏慕的目光,谢侹也看向了苏慕。

电光火石之间,苏慕最终也没有说出什么,便打发谢侹离开了,回到他自己的办公室。

……

忆南呆呆坐在苏明哲的书房里,回想起和苏明哲对话的情景,手中不禁攥紧了苏明哲递给她的药包,耳边不断想起这恶魔的低语。

后背不禁一阵发凉。

自相残杀么,真可怕。

……

而在不知哪儿的某一处,诺大的房间里只存在着一个密闭的装置,精密的仪器不断发出细微的嘀嗒声。

不知是装置外面的仪器发出的声音,还是装置里面的仪器发出声音。

像是水珠滴落在地板的声音,又像是死神在生命的最后发出的索命哀鸣。

寂静而又冷清,麻木而又不近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