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嵇堰闷声一笑,胸膛发震:“御史台什么地方,是监察百官的地方,也是朝中百官都要畏惧的地方,谁敢针对,那便是自掘坟墓。”

滢雪闻言,愣了一瞬:“这御史台这般重要?”

嵇堰“嗯”了一声:“御史台直属圣上,朝中便是三品以上的官员,也不敢差使御史台的一个七品官。”

滢雪惊讶了好半晌后,倒是安静了。

“还担心?”嵇堰问,

滢雪摇了摇头:“不知道,难怪父亲看着那般乱。”

她轻叹了一声,随之闭眼埋进他的怀中:“算了,不想了,我再操心也操心不来,我父亲有他自己的决断。”

嵇堰脸蹭了蹭她的发:“怎就不担心担心你夫君,你夫君近来早出晚归,你也不多问问。”

滢雪睁开眼道:“我问你,你能说?”

嵇堰:“还真不能。”

滢雪轻翻了一记眼,又闭上:“那我问个什么劲。”顿了一会,她忽然撑坐起,开始扒拉他的衣服。

嵇堰惊了一下,随即任由她的动作,更甚是把双手抬放于头顶,嘴角上扬:“娘子今日怎就这般主动。”

声音甚是愉悦。

自圆房以来,因他公务忙早出晚归,且又受了伤,他们同房次数一个巴掌都能数得过来。

不是他回来时她已经就寝,就是因他受伤,她说什么都不愿。

滢雪的动作一顿,抬眼嗔了他一眼:“我以前怎就觉得你个色胚是个正人君子?”

嵇堰挑了挑眉:“所以不是?”

滢雪道:“我瞧你的伤,你想什么呢?!”

她扒开了他的衣裳,看向已经开始结痂的伤口,便是这些天已经多次给他上药,可每回看到心里都揪得紧紧的。

看到伤口上干干净净的,她顿时皱紧了眉头:“你怎没上药。”

嵇堰:“给忘了。”

滢雪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随即跨过他,下榻去把药取了过来。

嘴里念叨道:“说你细心吧,可连上药这么重要的事都会忘,你是不是真的不把自己的命当命?”

她拿来了药,蓦地拉开帐幔,瞪他:“还笑呢!”

嵇堰眼里都是笑意。

滢雪给他撒了药粉,继而道:“我问过大夫了,结痂的时候,伤口会痒,你可要忍住别挠,等不用上药了,再用芙蓉膏,虽不知道能不能祛疤,但不会太狰狞。”

她说着,瞧了其他

地方的痕迹:“又不上心了,我给了你那么多的芙蓉膏,你总是三天两头想起来才抹一次,哪里能管用。”

嵇堰也倚靠着床凭坐了起来,腰腹肌理流畅,块垒分明:“嫌弃我?”

滢雪把药罐盖上,睨他:“若再增添几条疤,吓着我做噩梦,我就与你分房睡。”

目光落在他的胸膛,缓缓往下,落在他的紧实的腰腹上,脸颊微红。

违心嫌弃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移开目光,不自然的道:“衣裳拢好,说好了的,等你这伤结痂掉了再做那事的。”

嵇堰笑了:“没说要做,太晚了,自是不能闹你,快些就寝吧。”

滢雪轻点了点头,起身去把药罐放好后,才回到榻上。

嵇堰揽过她,吻了吻她的额心:“睡吧。”

她“嗯”了一声。

不过只是数息,身边的人便已然入睡了,可见白日有多劳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