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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旭言唤了柳老夫人,将左思思所言尽数告知,柳老夫人将信将疑,“她一个久居深闺的小丫头片子,能吟几首诗已然了不起,还能打理生意,有这么厉害?”

柳旭言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柳老夫人眼中闪过惊讶,满脸赞赏地看着左思思。

小桃撅着嘴抱怨,“公主,这一家人都神神叨叨的,嘀嘀咕咕地做什么呢?”

孟知遥嘴角露出一抹讥笑,当着她的面交头接耳地商讨对策,也是为难他们了。

罢了,权当看哑戏了!几人表情变幻多端,真真是十分精彩。

这场哑戏,她也没能看多久。

柳老夫人坐到孟知遥左侧的椅子上,双手交叠,神情倨傲,摆出一副恶婆婆的款,“留下一半嫁妆,和离!否则免谈!”

孟知遥侧头,眉毛不经意地一挑,“留下一半嫁妆,柳老夫人真是好大的口气!”

“柳老夫人可知,我的一半嫁妆折合现银值多少?”

柳老夫人接过蒋嬷嬷适时送上的嫁妆单子,细细看了起来,“老婆子虽然对古玩不甚了解,但也略知一二,这份嫁妆,现银十万两,文物古玩值十万两,合计二十万两。”

“古玩你都带走,日后或许还可增值,现银十万两留下。”

“小桃,将我给柳府支出的账簿取来。”孟知遥冷声吩咐。

小桃抱着厚厚的一本账簿,“公主,这些年咱们给柳府添置奴仆百人,一等丫鬟十人,每人每月二两月例,二等丫鬟三十人,每人每月一两月例,另有小厮及杂役六十余人,每人每月一吊钱。两年合计支出一千九百二十两。”

她翻了几页,“柳老夫人月例五十两,驸马月例六十两,大房月例五十两,小少爷月例三十两,还有府中柳氏宗族之人,每月领取月例共计一千两,合计两万八千五百六十两。”

“还有柳府大修,花费三万两,驸马……”

柳旭言越听脸越黑,直接打断了小桃,他眼底闪过羞耻,像是陈年的伤疤被揭开,“公主翻旧账,是想做什么?”

孟知遥接过账簿,随意翻了翻,“你们也听到了,我嫁入柳府两年,开销不少,甚至占了我陪嫁的近三分之一,这些,都实打实地用在柳府,又要怎么算?”

柳老夫人没好气地“哼”了一声,“这些年,柳府上下自问对公主不错,公主既享受了待遇,就该有相应的付出,权当相抵了,过去的,我们就不和公主计较了!”

孟知遥嘲讽,“柳老夫人的算盘打得真是妙!柳家的这等行为,和强盗有何区别?”

柳老夫人气结,“和离分财产,乃是你情我愿,和强盗强取豪夺当然不同!”

柳旭言母子的无耻程度不断刷新下限,孟知遥像吞了一只苍蝇,有些反胃。

当初先皇为孟知遥准备嫁妆时,还有十几个旺铺和五个庄子,另有一个马场,光这些产生的进项,每年就有近十万两。

孟知遥考虑到柳旭言家境单薄,若她的嫁妆过于盛大,可能会让他产生自卑心里,不利于以后相处。她便将这部分从嫁妆单子上剔除,纳入私产。

此刻她无比庆幸当初阴错阳差的决定。

这些年,她对柳家可谓尽心尽力,但并不亲近,因而也无人知她有如此庞大的私产。

她敛着眉不说话,只静静地喝了一口茶。

左思思急了,扯了扯柳旭言的袖子,轻声道,“阿旭,这样争执下去没个头了,不如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