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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陈烈酒还在愁这白炭怎么卖,卖给谁,现在这机会不就来了嘛!

没有什么把炭卖给一县县令最划得来的事了,县令用过都说好的炭!县里其他人还能不说好?!

想到这里,许怀谦想了想,兴许回去还能让陈烈酒再送一车白炭给他们靡山县的县令,两个县的县令都拿下了,其他县……

许怀谦突然想起,青莲书院是由周边五个县共同组成的书院。

书院里的学子都是县里家里不差的人家,像裴望舒这种大户人家应该也有吧。

等书院开了,他再回书院,在书院里宣传宣传,应该好卖?

说到这炭,裴望舒奇了:“别人送礼都是送什么礼品之类的,怎么到了你家就不一样了,给我们送一车炭?”

不是裴望舒瞧不起炭,他家铺子里每年都要定好多炭,防着冬天进门来看货的客人们冻着,因此常年铺子后院都堆着一堆黑炭,对这倒胃口的黑炭实在没什么感兴趣的。

“啊——”陈烈酒夹了一筷子菜喂到许怀谦唇边。

“我的炭不一样!”许怀谦张嘴接过陈烈酒喂给他吃的食物,给他们说。嘿嘿,眼睛看不见就是好,每顿饭都是老婆亲手喂的!

看他那一脸沉浸在他家夫郎伺候中的得瑟模样,桌上还未成亲的其他三人,对他两的腻歪寒颤得不行。

怎么回事?!

在府城的时候,两个人明明还挺正常的,怎么回了趟家,考上秀才后,这两个人的气氛瞬间变得不一样了。

他们不懂,这发生过亲密关系的和没发生过亲密关系的相处气氛自然不同。

赶紧将目光从黏黏糊糊的两人中挪开:“怎么不一样了!”

“我的炭不起烟,没有味道,不呛人!”许怀谦将白炭的优势说了出来。

“不可能。”裴望舒摇摇头,他家铺子用炭最多,最有话语权,“世上就没有不起烟的炭!”

他家铺子每年买不少炭,各式各样的都有,有好一点的成块的,有差一点的碎炭,不管什么样的炭,他都有一股呛人的煤炭味。

“阿酒,给他们点上一火盆。”见他不信,许怀谦也不跟他杠,直接让陈烈酒上了,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许怀谦还没有把想要买炭给同窗的想法说给陈烈酒听,刚陈烈酒坐在他们这桌,自己突然想到了,他是不是可以把炭卖给书院?

书院的学子大冬天的上课冻手吧?来点上他们的炭吧!

书院的夫子批改课业坐着冷吧?来点上他们的炭吧!

用过他们的这种好炭,回家应该再也看不上黑炭吧?来买点他们的炭回去!

陈烈酒算过了,一车黑炭都够一个普通家庭用上一个冬了,省点还用不完。一车白炭就更不用说了。

他可以打包卖,两户卖一车或者三户卖一车,只要能卖出去就行。

因此这会儿许怀谦叫他点炭,他格外的积极,一会儿功夫就点上了白炭。

他们这些秀才,跟普通老百姓已经拉开差距了,因此孟母置办席面时,单独给他们弄了个房间,别让外面的其他客人冲撞了他们。

现在九月下旬了,天气也逐渐冷却了下来,只是还没有冷到那么厉害,陈烈酒的火盆一端进来,屋里的人立马就感觉到不同了。

“这么快就热了?”

要知道一般黑炭得烧一会儿,才能感觉到温度,但许怀谦拿来的这个炭不一样,很快就使屋里热了起来。

伸手去火盆上试温度,明显比黑炭灼手,而且真的跟许怀谦说的一样,没有味道,不起烟,不呛人。

“这炭好!”裴望舒只是体验了一下,就想买,“我能买些吗?”

别的不说,就说把这炭拿回去,让他娘查账的时候用上,少受点黑炭烟熏也好。

“你是不是忘了,我要送你一车来着!”许怀谦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哦对对对!”裴望舒想起来了,刚他还看不上,这会儿又怕不够了,“还有多的吗,我想等我车用完了,再向你买些。”

“十两银子一车。”许怀谦扯了扯陈烈酒,“生意是我家夫郎的,你直接到靡山县杏花村找陈烈酒。”

陈烈酒朝他笑了笑:“幸会。”

他对于送上门来的生意,向来都是好言好色,做生意和要账又不一样了。

要账得凶有气势,让人害怕,做生意得随和明媚,让人心生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