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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一开始陈氏宗族的人根本不想管,因为这陈烈酒常年要账,时不时的就有人来村里闹事,陈烈酒自己都能解决。
但这次实在是闹得有点大了,好几个宗族的族长都来了。
陈氏宗族的族老们不得不出面了。
可关键是他们出面也没用啊,他们都不知道陈烈酒何时惹了这么多宗族,要他们为了一个陈烈酒得罪这么多宗族好像不太划算,因此他们也跟其他宗族一样,在村门口堵着总要回村的陈烈酒!
陈烈酒是什么人?
他自认为自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
当时,这么多人把他围在村口,甚至还有陈氏宗族的人要把他身后的那些人叫回去,想让他自己解决时,他当时只是冷冷地扫了一眼,一点都不带虚的。
他就不信这些乌合之众能把他怎样。
果然一群乌合之众只会拿着棍棒叫嚷:“陈烈酒!你一个哥儿!太无法无天了!今天你要是不给们这些人一个说法,就休想善罢甘休!”
陈烈酒当时就笑了:“说法?什么说法?你们欠了衙门的税,我帮衙门收税天经地义,你们想要什么说法?说你们为富不仁,目无王法,为祸乡里这个说法够吗?!”
一众宗族气得不行:“陈烈酒,你不要太嚣张,你以为今天我们这么多人围在这里,你的宗族还保得住你吗?!”
乡下宗族都是由一个姓氏的族人经过几千上百年的时间组成的,缙朝才开国四十余年,好些族长身上的匪气还没散,他们以为他们能够震慑到陈烈酒。
“是吗?”结果陈烈酒只是勾了勾唇,一脸的不相信,“要不要我们打个赌,我不出三句话就能让宗族还继续保我,还要让你们都要求我。”
我不信!
当时所有宗族的人都像看傻子的表情一样看着陈烈酒,怎么可能,他们怎么可能会去求他?他以为他是谁啊?在乡里县太爷都要看他们的面子,更何况是一个哥儿。
而陈氏宗族族老们也很懵,陈烈酒不会以为他捅了这么大的篓子,他们还要拼尽全族之力保他吧?就算把他保下来,他们陈氏宗族也要垮了,宗里是不可为了他一个哥儿,牺牲这么大的。
陈烈酒将这些人的表情一一扫进眼底,没有丝毫畏惧。
天下熙熙皆为利往,天下攘攘皆为利去,他们今日的矛盾都是为利而起,为什么就不能为利去。
想到这里他挑起了唇,慢条斯理地说,“如果说,我有法子能让族里不花一文一银就能阖族上下挣上上千两银子,家家户户年年少说也有三五两分银的法子呢?”
——哗!
这下人群直接炸了!
这怎么可能!
就算身为宗族的他们,也不是很富裕,不然为何他们每年都要贪墨给衙门的税收,就是因为没有才贪嘛,要是有,不就是几十两的粮食税收,谁稀罕。
上千两呢!这陈烈酒也真敢说,他帮着衙门收他们的税,有没有挣够二十两都难说,还上千两,他知道上千两有多少吗?就敢开口。
总之其他宗族的人是没有一个信的,觉得这陈烈酒就是来诓他们的,为的就是不想让他们今天找他麻烦,他们要是放过了他,才是真的傻。
别的宗族不信,陈氏宗族的族老却在陈烈酒说完后,完全被震住了,因为他知道这陈烈酒根本就不是一个说大话的,他说出的话,向来一个唾沫一个钉,说话算数。
人的名,树的影。
今儿要是换个人说这话,陈氏族老毫不犹豫地甩袖就走了,可是说这话的人是陈烈酒,他犹豫了起来。
沉思片刻,他向陈烈酒问道:“烈酒哥儿,你说的话可都是真的?若要是假的,你知道我们要是尽全族之力保了你,这后果……”
“当然是真的!”陈烈酒当即就将他的匕首拿出来,举在众人面前,“我陈烈酒在这里起誓,如若我说假话,三刀六洞,任凭族里处置!”
三刀六洞对陈氏宗族的人来说是很重的誓言了,几乎没有人能够在这三刀里活下来。
以死歃誓,当以诺报!
然后其他宗族的人就看到陈氏宗族的人就跟疯了一样把他们这些外族的人赶了出去,并扬言来一次打一次,敢动陈烈酒一根汗毛,就是与他们陈氏宗族阖族上下作对!
陈烈酒至今回忆起那些外姓族长们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都爽得很。
他就是喜欢看别人恨他恨得牙痒痒却又干不掉他的样子!
不过他在许怀谦面前可就没有这般神气了,掐头去尾含糊其辞地说:“反正他们听说我有挣大钱的法子需要山地,就纷纷拿着山地来找我了。”
许怀谦对陈烈酒说的话向来深信不疑:“你这么厉害啊,族里居然都信任你。”
对上许怀谦崇拜的目光,陈烈酒顿时虚荣心爆棚了:“那是当然了,你夫郎是谁啊,你夫郎可是十七岁就能带着族人在乡里收账的人,他们为何不信任我!”
许怀谦顿时对陈烈酒的崇拜又拔高了一个度。
他老婆可真厉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