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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陆承景别过眼,长睫半垂,“你怎么又来了?”

“当然是想你了。”商晚故意玩笑。

面前人的表情带上三分羞恼,脸也更红了些,她突然就明白方才他脸上的红晕是怎么回事了。

啧啧,怎么这么容易害羞?

她压住不断往外冒的坏心思,伸手把围在陆承景身上的薄被扯开,然后把进来牢房之前就从空间里拿出来的松软被褥围在他身上。

陆承景被她裹得只剩个脑袋露在外面,冷得麻木的身体顿时暖和起来。

他略有些呆愣地看着商晚,唇瓣微动,有心想问问商晚是怎么把这么大一床被褥给带进来的,可话到了嘴边,想到面前女人那来无影去无踪的本事,又把话咽了回去。

“你先盖着暖暖,以免被发现,一会儿我还得带走。”商晚从袖中取出一个青色的小瓷瓶,也是她昨晚从陆家拿的,里面被她提前装了灵泉水。

“喏。”她将瓷瓶口凑到陆承景唇边,“喝完,对你身上的伤有好处。”

经过这几日的观察,商晚发现灵泉水对这个世界的人虽然有效,但效果远没有在末世的时候强,至少没有用在她自己身上有效。

她估摸着是两个世界的人,体质不同的缘故,也可

能穿越后灵泉水的效果被削弱了。

陆承景垂眸抿着瓶口,在商晚的投喂下,将瓷瓶里的灵泉水喝了个干净。

挺乖。

商晚唇角轻扬,缓缓讲起耿浩和牛保庆的事,顺带着还分享了自己在县衙后院吃到的大瓜。

听正事时陆承景面无表情,听八卦时,他的眉头却越皱越紧。

为什么这人听个八卦也能听出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

商晚不明白,她想了想,从怀里摸出那张誊抄的纸来,举在陆承景眼前,“我对着信抄了一份,你看看。”

大牢里昏暗,陆承景没有商晚那么变态的视力,“我看不清,你既然抄写下来,应当知道信里写的什么,不妨直接说与我听。”

商晚:“……”

不,她不知道。

但凡能看懂信上的字儿,她犯得着抄一遍吗?

她想不明白,原主是个识字的,她也是个识字的,为什么识字的魂魄穿了识字的壳子,反而正正得负了?

这不科学!

“我怕说漏了,你还是自己看吧,我去拿盏油灯过来。”商晚找了个借口走出牢房。

陆承景看着她的背影,眸光微讶。

他并非有心试探,可这个商晚不识字属实在他的意料之外。

他眉头拧起,原本的商晚识字,这个女人有心冒充,怎么连这都不知道?

商晚感觉自己的借口找得挺好,却不知她的马甲早就已经被陆承景给扒了下来。

借着油灯的光亮,陆承景看信的速度极慢。

商晚瞅他,“田胜几眼就看完了,你怎么看这么久?”

被嫌弃的陆承景:“……”

以他的眼力,自然能看出来这纸上的字是照葫芦画瓢的,不说神似了,有些连形都是错的。

但凡这字写得规整一点,他何至于看这么久?

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他掀起眼皮,面无表情地道:“烦请下回把字画像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