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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空摊摊手:“这、这门打、打不开。”

鬼神嘴角露出一丝戏谑的微笑:“所以为什么要打开呢?”

不待常空细细思索,鬼神伸手搭上常空的肩膀,他只觉得脑袋微微一晕,下一刻就来到了驾驶舱内。

但……机舱内的血腥气盖过了他对鬼神这大神通的惊叹。

常空愣愣地看着四溅的鲜血,驾驶座上的血迹已经凝固了。此刻正在操纵着飞机的是机组的副机长,而机长李东龙的尸体已经被换到了副驾驶。

常空下意识地看向李东龙的某个部位——果不其然!

和那个空少一样,男人的第三条腿被连根拔起,不翼而飞。

常空脸色微微发白,之前在经济舱卫生间那边的时候还不曾觉得难受,一下子到了这封闭狭窄的驾驶舱,人血在舱内堆积、发酵,好像还有某位副机长的尿液,杂糅到一起的味道让常空加倍的反胃了。

他低下头捂住胸膛,即便是有老君炉此等神物,此刻也有点儿压制不住胃里的恶心。

鬼神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脚下的白色圆环闪了一下,下一刻,似乎气味被隔绝掉了,常空愣了半晌,然后贪婪地呼吸着空气。

他扶着膝盖,向鬼神比出一个大拇指。

“炎、炎哥你、你来看……”常空的视线凝聚在了自己脚下。

鬼神有点儿无语:“我看不见。”

常空突然反应过来,虽然这位是传说中的神灵,但也和自己一样有点儿缺陷。

嘿,半斤赛八两。

“咚”的一声,自己的脑壳被狠狠地敲了一下。

“干、干嘛啊!”常空大声质问着,心里有点儿虚。

谁跟你半斤赛八两。鬼神心里冷哼一声,没搭理他,问道:“你看见什么了?”

常空揉着脑袋,指着地面上:“这、这里也有脚……啊脚印。”

“和经济舱那边卫生间里的一样?”

“差、差不多……”

常空皱起了眉头,不知道这究竟是凶手粗心大意还是她刻意布下的障眼法。

鬼神轻轻侧头,好像感受到了某个熟悉的气息。

“常空,去看看那个机长的肩膀上有什么。”

常空一愣,看着还残留着些许温度的尸体,心中有点儿恐惧。

说到底,自己只是一个在上高三的孩子啊。除了胸口有个小暖炉也没什么特别的,也并没有心智多成熟,甚至还有点儿怂。

“哥,要、要么你用神通直接把、把想拿的东西吸、吸过来吧。”常空弱弱地说道。

鬼神摇摇头:“吸不过来。”

这都吸不过来,还总吹嘘自己酆都大帝本领逆天呢!

常空心中暗骂一声,踮起脚尖,尽量保证不破坏现场,小心翼翼地移动到机长的尸体旁。

“在、在哪?”常空扫了一眼机长的肩膀,并没有发现什么东西。

“东西不大,好好找找。”

鬼神都这么说了,常空只好又俯下身去仔细观察着。

足足扫了三遍之后,常空突然发现了机长制服靠近肩膀的领口,确实有一个很小的东西。常空尝试着伸手去拿,却惊奇地发现自己的手居然直接穿过了机长的尸体,如同面前的只是一个投影而已。

他又细细地看了两眼,好像辨认出了这是什么东西,小时候演出的时候,女老师们化妆总是需要贴这个。

常空的脸色一下子凝重起来,肾上腺素快速地分泌,他回忆起了之前的某个细节。

“噗通、噗通、噗通……”他的心跳飞速飙升。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杀人凶手,其实之前自己已经遇到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