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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范,现在的你,就像那时的我。”

李鹤鸣轻声说道,艰难几如呜咽。

他伸手探入衣襟,按在肝肠处。

“正是那时、那样的我,咬着这几十年始终不放,让我难得一夜安寝!”

他缓缓说道。

每個字好似一缕出了就再回不来的气,历经牙关消磨方才吐出。

“呵,此生谁能知我?

惟愿不曾列天骄,

不曾上三榜!”

当众说出这句话,李鹤鸣结成一团的眉峰缓缓松开,如同解了重负。

他拔出腰间青年时受父亲所赐、至今保养如新的佩剑。

横剑置膝,以指叩击,铿然成拍。

轻柔而飘忽的歌声在演武场中响起。

“须臾之有,永恒之失;”

“人生逆旅,至死方归……”

歌声仅仅响了四句,众人便听铮然一声,却是剑身被生生击断。

洪坚终于忍不住投眼过去,恰见到曾经的老友双目微瞑,落下最后一滴泪。

夜空寥廓,春风习习。

金海城的剑鸣鹤唳,在此刻随风而去,成为过往。

老一辈人心绪皆乱,难抑块垒。

唯有洪范上前简单整理了逝者凌乱的衣衫与仪容,将其按在衣内的手取出。

然后,他发现李鹤鸣五指间还紧握着一张老化泛黄、被血浸湿小半的纸。

洪范展开一看,竟是正和二年第七期天骄榜的抄录。

【天骄榜第七十六:“剑鸣鹤唳”李鹤鸣,凉州金海城人士,修习《如意劲》……】

字迹铁画银钩、朝气蓬勃。

好似一柄新磨之剑。

PS:最近写得比较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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