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换人1+换人2 (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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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莉抓着人鱼的一角跪坐在她面前痛哭流涕。

人鱼：“……”

人鱼很懵逼。

人鱼：“你怎么了吗？”

对吧，她看书上的插画这么做过——两个小人坐在一起，一个哭，一个问，所以现在正是问的环节。

玛莉哭的根本说不出话，书店胸口打着领结的工作人员过来询问并把她们带去了包间，人鱼看着包间的装修风格，猜测说不定这里要比上一个书店的面积还要大，毕竟向上修很扎眼，可向下修，谁都看不见，戴领结的工作人员出去时还对着人鱼眨眼睛，顺便低声说了他的住址。

人鱼：“……”

人类真的好麻烦。

“所以你怎么了吗？”

人鱼再次问一遍，如果这次玛莉还不说，她就要走了，看书的心情已经毁了，既然如此不如顺着格雷的味道找过去，看着格雷的脸总比看这些人强的多。

玛莉也许感受到了人鱼的不耐烦，她将自己身上发生的事全盘托出，将自己塑造成了一个可怜又无能为力只能被命运摆布的可怜人，她的命运如今已经能看到尾声，就是因为愚弄王室而被送上断头台，她还这么年轻，她还不想死。

玛莉说到这又开始咒骂艾迪一家，她说她明明也是艾迪家的千金，只是她的母亲身份过低，当时的艾迪大人不肯娶她的母亲，只好让她一出生就是私生子，这还不算，那位艾迪大人后来跟自己的妻子发生严重冲突后又觉得她的母亲温柔可人，居然把玛莉当成女仆送到了苏珊娜身边！

玛莉大哭：“难道我生来就是伺候人的吗？！”

人鱼：“……”

她的脸上一片严肃，说实话她没听懂，人鱼只觉得：你们人类这么麻烦的吗？

人鱼：“说吧，你想怎么做？”

玛莉：“我不知道，我只是不想死。”

哭到头发都凌乱的玛莉眼珠子一转，她猛地抓住人鱼的手：“你，你能，你可以…你可以代替我吗？”

她问的小心翼翼，两只眼睛红到里面布满了血丝，颇有些疯狂的意味。

人鱼只觉得这些都无所谓，她只要不再哭就好了，玛莉哭的她头疼，所以她点头说可以。

玛莉又哭，一边哭还一边握拳头砸桌子，她认识了十几年的苏珊娜把她送上断头台，但认识还不超过一天的朋友却愿意替她上断头台！

玛莉擦擦眼泪：“我不知道我能报答你什么，我只有这具身体……如果你喜欢男人的话我也有钱可以都交给你。”

人鱼皱紧眉头：“……”

她对人类知道真的是太少了。

书上说的好像跟你们做的不太一样？

等玛莉回到苏珊娜身边时，她的情绪已经稳定下来了，在这之前她大把大把的掉头发，每天晚上都睡不着觉，一闭上眼就是自己的透露滚落在地的场面，如今，她终于可以睡一个好觉了。

苏珊娜自然关注到了玛莉的状态：“怎么，哥哥给你好处了？”

苏珊娜毫无疑问是个美人，还是那种娇憨型的美人，她的外形就适合被人养在高塔之上享受世间所有金银财宝，她的皮肤天生就应该拿珠宝去点缀，配上她娇气且高傲的性格，城里的绅士们每个人都爱她爱的要死要活，苏珊娜本人也拥有情人，只是这件事明明应该出现在她婚后，可绅士们等不及了，他们勾引她在婚前就有了情人，苏珊娜说挑也挑，说不挑也不挑，都看她心情，她选择情人只有一个标准，那就是感觉，感觉到位，其他都不重要，对方是否有妻子更不重要，毕竟这时候大家都有共识，夫妻二人都可以拥有情人，只要他/她有本事。

苏珊娜上一个情人就是这么来的，他们在舞会的灯光下定情，在月光洒满的草丛上定情，在清凉的湖中泉水中定情，然后她的情人就死了，被她哥哥比彻艾迪大人杀掉了，死的时候那个倒霉蛋都没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可能最后听到的声音就是苏珊娜的尖叫声，虽然她只是在尖叫她的哥哥将她最爱的一件裙子也砍坏了。

玛莉永远都记得那时候苏珊娜暴怒道：“你是个瞎子吗！你杀他就杀他，为什么破坏我的裙子！”

苏珊娜是一个被宠坏了的孩子。

玛莉十分无比的清楚这点，但玛莉同时也怀疑艾迪家的血脉天生就不正常。

她摇摇头回答苏珊娜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