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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来了,许清宜心里想着,嘴上却自然地接话:“您谬赞了,临哥儿那孩子,才貌是过得去,不过咱们做父母的,也不图这个不是?那孩子最让人可心的还是孝心,对我和他爹,是没得说。”

勇国公夫人一怔,特地看了许清宜一眼,怀疑对方这席话是不是特地说给自己听的?

想想又觉得不可能,除非对方已经知道了临哥儿的身世,可是这有可能吗?

“是啊,咱们做父母的也不是非要孩子成才,其实平安健康,能待在父母身边孝顺就够了。”勇国公夫人不动声色地道。

许清宜笑笑没接茬。

勇国公夫人又道:“可是就连这么简单的愿望,也事与愿违,我那可怜的孩子,早在十三年前就不在了。”

这下,许清宜不得不接茬了:“您说的是,凝渊公子吗?”

“正是。”勇国公夫人点点头。

“您节哀。”许清宜真心说道。

唯一的安慰就是,那个伤害临哥儿生母的凶手,没有逍遥法外,已经被他们送进了地牢,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

“谢夫人,真是抱歉,我本不该跟你说这些的。”勇国公夫人满脸苦笑和歉意,随后眼底又燃起希望,目光灼灼地看着许清宜:“说出来你可能觉得我这个老婆子胡言乱语,但我并非胡说,令郎的长相,和我那已故的儿子与儿媳,长得颇为相似,可说是继承了他们夫妻二人各自的优点。”

终究还是说出来了。

许清宜内心叹口气,脸上装作惊讶地道:“您这是什么意思?”

好在勇国公夫人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根本没空留意许清宜那不完美的演技,她眼眶通红地道:“谢夫人,我知道这样说你很难接受,但我实在无法将这件事咽在肚子里,自从见过临哥儿一面后,我怀疑他是我儿子的血脉,也就是我的嫡亲孙子。”

许清宜继续震惊,久久后才回过神来,用质疑的口吻道:“临哥儿的确是韫之收养的没错,可他原先也是有父母的,您光凭长相就认定他是陆家血脉,恐怕说服力不足。”

不知勇国公夫人还有没有其他可以证明的点?

这也是许清宜的试探之一。

“所以我才找上门来,求得一个答案。”勇国公夫人压抑住情绪道:“我们陆家的男人,后腰上都有一块或大或小的红色胎记,如果谢夫人肯验证一二,我和国公爷夫妻俩感激不尽。”

竟然有这种遗传?

那么临哥儿的身份确实很好验证了,许清宜沉默了片刻:“验证倒是不难,只是看一眼的事,只是我想问问,若是得知临哥儿果真是陆家的血脉,您又有什么打算?”

勇国公夫人闻言,几乎笃定了临哥儿是有胎记的,她按捺住激动:“若那孩子真的陆家血脉,我们自然是希望他认祖归宗。”

顿了一下,放缓声音:“当然,如果孩子不愿意回陆家,我们也不会勉强,横竖就住在隔壁,只要他愿意承认自己的身份就好了,我们没有其他所求。”

也是,临哥儿都这么大了,陆家总不能强迫他改名换姓,这是不可能的。

解除了失去好大儿的危机,许清宜笑容也变得和气起来:“您的意思我明白了,等那孩子出门回来,我会验证一二的。”

得到承诺,勇国公夫人感激地看着她:“多谢你,谢夫人。”

“不必客气。”许清宜道:“都是为了孩子好。”

然后,勇国公夫人就告辞了。

其实临哥儿今天并没有出门,许清宜这样说,只是杜绝勇国公夫人提出要见临哥儿的要求。

她见完客就去了临哥儿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