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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与金小竺,一定会被尼兹的人困住。
可是,谁说她一定需要一名意识进化者呢?
若在鳞片与越人践之间做选择,不一定哪个更能给她惹来麻烦。
时顷不为所动,道:“若是交易,你能得到什么?”
越人践没有立即回答这个问题。
他沉默半晌,那双被时顷认为写满了失败的眼睛,再次浮现相同的情绪。
——阴暗、挫败、极度想要隐藏与逃离。
“我要更名改姓,在十九号边缘星上,成为完完全全的另一个人。”
时顷微微皱眉,目光停留在越人践横贯半张脸的疤痕上。
在他的眼里,这个交易条件的分量竟等同于背叛尼兹?
她退后一步:“我不同意这个交易。”
“我无法包庇一个罪犯。”
说罢,时顷转身要去追污染者。
无论前方尼兹设下怎样的陷阱,她都不能放任污染者离开。
越人践却再次开口:“你凭何定的我的罪?”
“什么?”时顷困惑了。
她略微无语,细数道:“杀人,放火,抢掠,虐待,哪一样不是罪?”
“杀人?”越人践撩开衣角,露出腰间配枪。
他意有所指道:“若我用这把枪杀的人,和你用它时一样,都是有罪之人呢?”
“放火?尼兹的个人癖好。”
“至于抢掠,虐待。”
“我对女人不感兴趣。”越人践的眉目间,浮现出浅淡的厌恶之色,“对她们的遭遇,也不关心。”
时顷轻轻吸了一口气。
她不需要越人践所谓的帮助,无论是对付堕落为污染者的芙蓉,还是尼兹暗地里布下的杀手。
不过,越人践的确是一个重要的角色。
如今芙蓉已废,他的重要程度又可以提高一个等级。
时顷认真思索后,回答他:“我可以答应你。”
“若真如你所说,你没有真的犯下不可饶恕的罪,我就帮助你,在十九号边缘星,成为完全的另一个人。”
“但是,交易条件有变。”
时顷从不将自己的命交到别人手里。
更何况,是完全无法信任之人。
越人践全身紧绷,显然很重视这件事情,他问:“什么条件?”
时顷:“杀了尼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