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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又字,小太监用得好,而且造反两个字也说得恰如其分。

祁旸王爷再不管俗事,再不过问府内府外的一切,这会儿听明白了,顿时心里一个激灵,后背就起了白冒汗了。

造反这两个字,可不是谁都敢用的。

尤其是他们各个藩王,百姓们前来讨要公道,哪敢给他们冠上造反两个字啊?那岂不是说,这个天下,是他们跟皇帝平分秋色?

“走,出去看看。”祁旸王爷心里暗恨,怒气冲冲地就王府外而来。

“父王,父王,等等我,等等儿臣。”祁旸王爷刚走到正院儿,就从两侧的惠安斋,雅居园跑出两个冰雪可爱的小孩儿来。

这俩孩子,一个男孩儿,一个女孩儿,白胖胖,粉雕玉琢,煞是可爱,奶声奶气地喊着父王,一点都不害怕面沉似水的祁旸王爷。

“父王,儿臣也要出去看看。”俩孩子天真无邪。

祁旸王爷是个惯孩子的,就一手牵一个,来到了府门口。

众人一看是王爷亲自出来了,都赶紧行礼。

木雨竹鹤立鸡群一般,挺直地站在人群中,目光清淡地看着不远处的据说很狂暴的赵峻松。

就见赵峻松二十七八岁的模样,一张没有笑容的脸上,棱角分明,浑身散发着清冷的气质,给人的印象,确实是个不好相与的人。

也许是上位者的习惯吧,威严迫人,一般寻常人见了,都禁不住腿软身颤,胆虚害怕。

围观的人见到王爷都在行礼,可木雨竹站在原地没动,面色比这位王爷的脸色还难看。

“大胆,见了王爷不行礼,你想造反哪?”大管家本就对木雨竹恨得牙痒痒,见她动也不动,以为得了理了,嗓音尖细地喊了一嗓子。

木雨竹没鸟他,而是淡淡地问祁旸王爷,“请问祁旸王,你家的大管家口口声声指责我们百姓在造反,可知我们是在造谁的反?

请问这天下到底是姓赵,还是姓你大管家的姓?他一个王府管家,说好听的,是大管事。

说不好听的,就是个下贱的奴才而已,凭什么他能作威作福欺负良民百姓?这是谁给他的底气和勇气?”

“对,这位姑娘说得对,是谁给他的底气和勇气?”傅少华隐身于人群内,帮着木雨竹造声势。

其他百姓见有人说话了,顿时血气被激发了起来,跟着喊道,“对,一个王府奴才,凭什么欺负我们?”

“是啊,他为啥敢欺负我们?呜呜呜……我家姑娘被他给瞧上了,非要让我姑娘给做就房姨娘。

我姑娘不答应,他就要把我们全家送去矿上。我姑娘没办法,就答应了,可她……呜呜呜,一去就再没回来,被他活活给祸害死了。”

这位百姓此番话一出,立时引起了众人的心中激愤,当下,王府门前,就成了控诉会场,一个个勇敢地站出来,开始声讨大管家的罪行。

祁旸王爷哪里知晓自家这个王府已然遭了民愤了,听着众人哭诉,脸色铁青,心里怒火直窜头顶。

他祁旸王府哪里受过这样的编排?谁给这些刁民们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