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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婉宁从西院出来的时候,正好遇到了往院子里走的关温彦,关温彦长相有些柔美,比起旁的男子要秀气不少。

关温彦见着宋婉宁,顿时眼前一亮,旋即笑着道,“表妹。”

宋婉宁只轻轻点了一下头就打算走人,毕竟前世关温彦做的事儿如此叫人恶心,只怕如今,这个男子也不是什么善茬。

可宋婉宁想走,关温彦却不是这么想,当即瞧着宋婉宁笑道,“表妹如今得嫁高门,如今瞧着气质也像是一个主母,倒是不像小时候了。”

关温彦笑的一脸人畜无害,却不知道宋婉宁早已经看穿了这一家子的丑恶嘴脸。

宋婉宁只勉强笑了一声,又听的关温彦出声道,“妹妹只怕不知,如今我和母亲一同来京城,世道艰难,行事尤为不易。如今好在有舅舅收留,这才能得一处安身之所。只是如今这样寄居总归不是长久之计。”

“我听母亲说,妹妹如今的夫君是当朝丞相,只是不知道妹妹能否帮着表哥跟妹夫说一声,让他帮我在京城中找个差事来做。”

宋婉宁看着关温彦如今狼子野心的模样,只是淡淡笑了笑,“只等改日,我见着丞相跟他说一说这事儿。”

关温彦听了这话,登时眉开眼笑,朝着宋婉宁解释,“表哥我并非只能做体面的差事,本就只是为了在京城安稳的活下来,什么差事倒是不打紧。如若不然,去丞相府做做管家的活也是个惯手。”

宋婉宁记得,前世关温彦也是这么说的,倒是让宋婉宁另眼相看了。关温彦为人瞧着踏实本分,也不会拿乔卖乖,宋婉宁便以为他是个好的。

又因为关温彦念书没什么天赋,管家却是有一套,便把他安排进了忠平侯府当了个管家。

谁曾想日后,这关温彦竟然能做出那样的事儿来。

宋婉宁面色却是不变,朝着关温彦淡淡笑道,“表哥,我如今记着了。”

宋婉宁本就生的美,粉黛未施都能动人心魄。关温彦瞧着,只悄悄咽了一口唾沫,随后连连应声,心满意足地往西院去了。

宋婉宁没回自个儿院子,而是到了宋澜的院子里。

宋澜如今见着她,倒是觉得稀奇,直瞧着宋婉宁出声道,“妹妹如今怎么有功夫来我这儿?”

“大哥,我有话要跟你说。”宋婉宁如今目光沉沉,瞧着宋澜直笑道,“大哥若是有空,不妨坐下听妹妹我细细道来。”

“什么话?”宋澜坐在了宋婉宁旁侧的椅子上,瞧着宋婉宁的脸色,低声揣测道,“关于姨母一家的?”

宋婉宁轻点了下头,瞧着宋澜出声,“大哥以为,姨母一家跟咱们并不是真正一头的亲戚,只是随了老祖宗的亲,只是如今不住在宋府,偏偏要来住咱们的将军府,这是为何?”

宋澜脸上的笑意敛了两分,“如今姨母一家进京,是想踏踏实实在京城站稳脚跟的。一来想给表妹找个夫家,二来想给表弟找个好差事。这两样若是想办好,在京城中有不少人脉才能做到。咱们将军府别的不敢说,人脉却也是不少的。”

宋婉宁心知宋澜不是个糊涂的,也不绕弯子,只看着宋澜道,“如今老祖宗见自个儿的亲外甥女住在了咱们府却不生气也不闹,大哥以为是为何?”

宋澜淡淡出声,“想必老祖宗也清楚,靠着大树好乘凉的道理。”

“大哥,姨母一家绝非仁善之辈,如今都进了京城来,必定是要寻得庇佑的。表妹为人心思颇重,又是个有姿色有手腕的,来京城中高嫁只怕是不难。只是京城中的男子,表妹能够的上的,左不过都是那么几家。比起来,倒是不如哥哥出挑。”

宋澜听到这儿也听出了宋婉宁的意思,只朝着她缓缓道,“我虽然耶不认为姨母一家不是什么好人,却总归不至于到如此地步吧?”

宋婉宁知道宋澜终归不是重生过一回的,终究是不知道关姨母一家的行径,他如今能察觉到一些已然是好事。

宋婉宁也不多做解释,只朝着宋澜笑道,“大哥,如今妹妹我不是让大哥做什么,只是想给大哥提个醒。人心隔肚皮,谁知道这一家子是什么人,父亲向来是个看重亲族门楣的,容易受了身边之人的迷惑。我如今已经嫁出去了,盼着大哥在家中,凡事都替父亲把把关,可别叫这跟咱家没什么关系的亲戚把父亲蒙骗了去。大哥平日里也要多加小心才是。”

宋澜听了宋婉宁的话,面上也严肃了些,“妹妹放心,我自当注意。”

宋婉宁见宋澜谨慎了些,心里的大石头总算往下落了落,看着宋澜打趣道,“表妹平日里温柔体贴,大哥不会自己对表妹动了心思?”

“你在浑说些什么?越上了年纪越不老实。”宋澜瞪了宋婉宁一眼,缓缓出声道,“你倒是不如好好管一管你夫家的事儿。”

“我夫家有什么好管的?万事都有丞相。”宋婉宁抬起头,瞧着宋澜笑道,“倒是大哥,如今年纪不小了还没有婚约,父亲只怕是要急坏了。”

兄妹二人打闹了一阵,才找到了宋荆一同用饭。

宋澜没想到,三人才上桌没一会儿,宋荆已经开了口,“澜儿,你姨母说想让你表妹一起去碧水堂念书,万事都有你照应。”

宋澜瞧见如此,当即回话道,“父亲,碧水堂只有四品官员的家眷才能进入,姨夫不过是个六品小官,又如何能让表妹去念书?”

宋荆如今却是摆摆手道,“你姨夫早就去世了,只当是跟咱们一家,这事儿也好说。”

一旁的宋婉宁不认同,“父亲,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姨母和咱家到底是旁支的亲戚,知道的人以为是咱们看重亲戚往来,不知道的还以为父亲滥用职权塞亲戚进碧水堂。父亲在朝廷的政敌本就不少,女儿以为不宜多生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