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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荣非写下爱莲说三个字的时候,黄粱夷就已经双眼放光的将方大同挤走,抢占了最佳观赏位置。

陶渊明、李唐这些陌生的名词让其不解,但在看到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这一段时,身体便开始微微颤抖,若不是方大同见状不对赶忙将其扶住,黄粱夷险些直接晕了过去。

“名篇…千古名篇…又是千古名篇呐!”

爱莲说本就不长,寥寥百余字,荣非借着酒劲笔走龙蛇唰唰唰一蹴而就。

在旁人还没反应过来之际,黄粱夷就已经急不可耐的一把将墨迹未干的纸张抢了过去,捧在怀中如获至宝般的边吹边欣赏。

“翰轩、翰轩,快来在这上面做一幅画,老夫要用之传家,哈哈哈哈。”

黄粱夷朝一名大儒喊道。

《爱莲说》

不需要有太高深的学识,但凡对京都儒教有那么一点点了解的人,都能一眼看出,荣非的这篇文章是刻意为之,有拍马屁的嫌疑。

但这马屁拍的却偏偏让人无话可说,无可指摘。

只因这文章不是谁都能写得出来的。

正如黄粱夷嚷叫的那般,这是足以名传千古的名篇。

那些大儒看向黄粱夷的目光已经带上了些许的羡慕嫉妒恨。

瞧把你给嘚瑟的,呸,不知羞!

这时一位大儒凑到荣非身边,先是拱了拱手,然后低声道。

“老夫韩子墨,别号寒山翁,平生最喜秋菊。听闻汾城伯佳作之中提及晋陶渊明独爱菊,未曾想竟是与老夫志同道合,只不知这位陶渊明可有咏菊的诗句或文章流传啊?”

荣非斜眼看向这位寒山翁,挑了几下眉毛笑道。

“巧了!还真有一首。”

说罢,半点不犹豫的拿起毛笔在纸上勾画起来,不消片刻一首咏菊的诗句便写好,并贴心的在末尾写上荣非赠寒山翁几个字,然后交到韩子墨的手中。

“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

韩子墨的举动被其他大儒看到顿时受到启发,齐刷刷的朝荣非涌了过来。

荣非见状顿时大惊失色,这自己如何遭得住?

赶忙又是惊疑了一声,唬的众位大儒一愣。

“刚刚想起来,前些时日在皇宫里诵读的那篇文章尚不完全,不如便趁着今日的机会将其完整写出来吧。”

“可是那篇《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相比于诗词文章,大儒们更看重的还是这种大义微言,传世圣典,听闻荣非要将整篇文章写出来,立刻就将自己的那点小心思给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黄粱夷和韩子墨问听后也将手中的纸张小心收好,凑过来静等文章问世。

“舜发于畎亩之中,傅说举于版筑之间…入则无法家拂士,出则无敌国外患者,国恒亡,然后知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也。”

这篇文章所涉及到的人物和历史事件众多,不过想来经过前几篇文章诗词的铺垫,众位大儒多少已经有所适应了。

反正一切未听过的人名、地名、事件全都是源自于小说之中。

文章写完之后,众位大儒都是神情肃穆,先掸了掸衣袖,再整一整衣冠,然后围在桌案四周,逐字逐句品读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