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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凭借你有这异兽和这些厉害的修行人,我没看错你。”

这可能是萧让这些年听到最好笑的笑话,萧让看着他说:“他们最初并不厉害,而且他们年龄都和我一般。”

秦穷看着萧让,叹气道:“果然是一代新人胜旧人。”

“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萧让说。

“长江在哪儿?”

萧让才想起来这里没有长江,这些习惯真的是用惯了,要说改还真的难改,萧让说:“东海,我说错了。”

“将军真是好文采。”

杨鸥哼了一声,萧让看向她,好在她没拆穿,本来自己就说错了,还好萧让没说以前习惯的另外后半句:一浪更比一浪浪。萧让想着她应该只知道一代新人换旧人,可惜这些文学在自己这里都歪曲了。

还真是可惜。

“这个九黎就是因为有你们这些固执的人,所以才没人会做这样的事,他们会觉得不好,觉得愤怒,觉得太康王太过分,但是没人会觉得可以反抗,因为九黎是天下第一国。”

秦穷沉默,萧让没有问他听懂没听懂的习惯,看着他说:“这个天下是太康王的,但是那是因为你们能打下来,我爹一样,你一样,青海的火麟军一样,你用燕丘来威胁我是一个错误的说法,因为他们如果不赞同你,根本不会让你觉得这么信任,而我做的其实就是你们可能想过却没做或者说不敢做的事。”

“你少说点话,秦老将军和整个天合关饿了三天了。”

萧让听着解解说这个,看着秦穷,他一代老将本就柔弱,这时候就像是一口气吊着,不由叹了口气,想着父亲之前让自己能放了就放了他。

“人之所以叫人,是因为有思想,你生下来太康王不知道会不会生下来,但凡他娘偷一次情,现在你的主子都不知道是谁。”

“小将军这么说未免太过分了。”

“过分?”

萧让冷笑看着他,想着这五万人竟然能饿三天,看来自己一来就看着他们跪着,应该也三天了。

“你看你这五万属下。”萧让指着依旧跪着的众人,这里的雪下得已经不如银月城,这让萧让不知道银月城到底是一座什么城,一年能下几乎接近半年的雪,而银麟军的众人还是就这么过了。

“他们没一个不是爹妈生养的,来你这里参军原本可能只是为了吃饱饭,而现在他们在这里跪着,跪谁?”

萧让站起身,看着他说:“他们不是跪的我,而是因为你对他们好,我如果一来就屠了你天合关,放下武器的他们连一点反抗都没有,他们跪是为了你,他们没跪过君王,却跪了我,乞求的是让我放你一条生路。”

“你们跪什么?都给我站起来!”

萧让愤怒的看着眼前黑压压一片跪着的人群,却没一人站起身,萧让却感觉到了他们心里的某些异样的东西,那种东西叫怒气,这些都在银麟军身上感受过的,以前的时候萧让就见过银麟军跪老爹,跪自己,跪杨鸥,跪他们见过的任何一个权力或者本事比他们高的人,但是现在整个银麟军没人会跪。

“你们可以跪君王,跪父母,谁让你们跪这个老头子或者我?”萧让指着秦穷怒声道。

可依旧还是没人站起来。

“你们这也跪,那也跪,是你们天生膝盖就软吗?见人就忍不住跪吗?还是说你们都是软蛋子,这一生只学会了下跪的本事?”

秦穷动了动,面上神色痛苦,萧让不知道朗群下手多重,他扶着墙好几次都跌倒,直到一个跪下的看起来像参将的起身扶着他,他才站起来,朗群在一边面色变幻,这是萧让第一次看到他有除了冰冷以外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