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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芷想,或许他骨子里就是这么温柔,这么体贴,这么会照顾人,又或许他是别有所图。

这么讲其实不准确,因为别有所图的应该是刑芷,她明白,自己萌生了不该有的想法,可并未感到纠结或是羞耻,随之而来的却是难过。

不为自己注定无结果的心动难过,而为岑沛安困在囚笼里难过。

她没有什么能为岑沛安做的,绞尽脑汁后想到的,也就只是希望他能过得开心一点,所以在欺骗沈捷这件事上,她要比岑沛安决绝很多,有时让岑沛安都瞠目结舌。

宴会当天,岑沛安心里揣着事先想好的谎话,走到沈捷面前,再三尝试后终究是没敢说出来。

沈捷对他这个缩头仓鼠的样子见怪不怪,最后放下手里的文件问他,“有什么事情说吧。”

岑沛安不说没事,他踌躇不前,最后要张口的时候,沈捷电话突然响了,接完电话后就匆匆走了。

一切都巧合得不像话,像被精心安排过一样。

举办宴会的酒店在商业街中央,进去小堵了一会儿,岑沛安把车开进地下停车场,停稳后,他似乎不着急,扭头看了眼副驾驶的刑芷。

刑芷穿着他搭配的衣服鞋子,头发低低挽在脑后,额前垂下的发丝微微打卷,她撩起别在而后,露出化着淡妆的精致五官,气质温婉,和平常判若两人。

“怎么了?”

看他盯着自己,刑芷低头检查,发现没有遗漏什么配饰,她才松了口气。

“不用紧张。”岑沛安语气轻松,从车后面拿出一个礼袋,递给刑芷,“打开看看。”

刑芷不解地看了他几秒,伸手接下,从里面拿出一个绒布首饰盒。

细滑的绒布触感彰显着它的不菲,刑芷神色迟疑片刻,抬了下视线,岑沛安鼓励似地挑了下眉。

盒子里装着一对珍珠耳环,温润纯净,在车内灯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清月一般的柔光。

“我觉得很适合你,戴着吧。”岑沛安解开安全带,“戴好我们就去宴会厅。”

刑芷调整好车内的镜子,把珍珠耳环往耳朵上戴,可是心尖连带着指尖不可抑制地颤动,试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

眼前的一切都是熠熠生辉,华丽璀璨,刑芷略显拘谨,她寻到一处昏暗的角落,趴在椅靠上漫无目的地看。

视线在觥筹交错中,意外地落在岑沛安身上,他身穿帅气阔版的西装,松松垮垮,一手端着香槟,一手闲散地插在裤子口袋里,和身旁人时而低头轻语,时而畅怀大笑。

身旁人换了一波又一波,他余光瞥见角落里的人,视线撞上,刑芷心忽然漏跳了一拍,慌忙别开目光。

刻意不见却又难敌下等的欲念,刑芷再次转过头,岑沛安和对面人轻轻碰杯,然后仰头一饮而尽,放下酒杯朝这边走来。

刑芷看着他一步一步靠近,心随着跳动得越发猛烈,甚至有种难以呼吸的错觉。

“怎么坐在这里?”旁边没有空椅子,岑沛安就倚在桌子上,微微垂下眼睛看她。

“不太习惯。”刑芷小声回答。

空气安静了片刻,明明很短暂,刑芷却觉得异常煎熬,以至于开始懊恼自己不该说这样扫兴的话。

岑沛安提议道:“出去走走吗?”

酒店不远处有个公园,闹中取静,两个人沿着一泽人工湖散步,榆京的秋天像是眨眼,一瞬的事情。

 落叶落了满地,刑芷披着他的外套,细高跟踩在枯烂的树叶里,让她时不时踉跄一下,最后干脆脱掉鞋子,光脚陪着岑沛安走。

“要我帮你拎吗?”岑沛安绅士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