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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松雨从容不迫的走过去,朝江老太太行了一礼,“老祖宗!”

江老太太笑容满面地把她拉到炕边坐下,一脸慈爱地问:“你昨天受了惊,晚上睡得可好?”

江松雨乖巧地坐在她身边,“睡的很好,多谢老祖宗关心。”

永宁侯夫人何氏稀奇地看着江松雨:“松雨经此一事倒沉稳了不少,不像以前那般跳脱了。”

江老太太淡淡看她一眼道:“姑娘家长大了自然就稳重了,何况松雨还是江家的小姐,她父母虽不在,但该有的教养却一点没少。”

何氏讪讪地住了嘴,马氏端着茶杯慢条斯理地喝着茶,看似对周围的清醒漠不关心,唇角露出微不可查的一点笑。

沈玉珠见母亲一句话惹了祖母不快,忙打圆场道:“云妹妹没事就好,母亲昨儿晚上一夜都没睡,就怕你受惊梦魇。”

沈玉珠是永宁侯府二小姐,长房嫡长女,年方十三。她穿着素雅的鹅黄挑花短袄,只在袖口、衣襟上都有精致的滚边,配着玉兰花暗纹的银白色留仙长裙,一头乌发拢成流云髻,乌黑的发间戴着几朵南珠珠花。容貌也秀丽如明珠生晕,不过目光却透着精明算计。

江松雨惊讶地看着何氏,然后一脸感动地说:“是吗,我昨儿没看见您身边的人,还道您平日里说疼我都是唬我的。没想到竟是错怪您了,松雨给您赔个不是。”

说罢起身就要给何氏行礼。

何氏一脸尴尬,她昨天只顾着幸灾乐祸了,别说江松雨了,就连沈明珠屋里她也没派人去看看。

这江松雨还是和以前一样开口就噎死人。

江老太太按住正要起身的江松雨,“你大伯母自然是疼你的,不过她平日里事情多,一时没想到也是有的。你这孩子也是个实心的,她一个大人还能和你计较不成。”

何氏忙堆起笑容,“老太太说的是,媳妇昨儿有事耽搁了,不过我特意吩咐了丫头过来看看松雨,没想到底下人居然偷奸耍滑,实在该打。”

江松雨从善如流地坐了回去,众人便略过此事不提。

沈玉珠捏了捏手指,露出关切的神色问一直沉默不语的马氏,“婶婶,三妹妹可好些了?”

马氏放下茶杯,不咸不淡地说:“不过略受有点风寒,养几天就没事了。”

沈明珠和江松雨昨日一起到花园赏雪,不知怎的两人都爬上假山,可能因为路滑。两人都跌了一跤,江松雨倒是幸运地站稳了,沈明珠却倒霉地摔下假山。

幸亏假山不高,下面有堆着厚厚的雪,沈明珠才没受什么伤,不够也冻得够呛。

江松雨眼中露出点笑意,沈明珠仗着沈栋一家受宠向来掐尖要强,容不下别人比她强上半分。之前就是因为定国公给沈家送来了两件孔雀毛的斗篷。一件给了江老太太,一件则给了江松雨。

沈明珠最爱这些锦绣辉煌的衣服,向江老太太讨了几次没讨到就来借江松雨这件,谁知江松雨也不肯借。

她因此怀恨在心,找了个借口把江松雨约出来,本想着把她推进雪堆里吃点苦头,却没想到江松雨动作灵活的很,她没掉下去,沈明珠却一时“腿软”掉了下去。

这些内情除了沈明珠和江松雨两个当事人清楚之外别人都一无所知。虽然沈明珠一直哭诉是江松雨害得她掉下去的,但两人身边都跟着丫头婆子,所有人都看得明明白白,江松雨先朝旁边趔趄了一下,还没站稳呢沈明珠就摔落假山。两人摔向不同的方向,江松雨根本不可能动手。

就连马氏也只当是她心中不忿故意陷害江松雨,因此也没放在心上。

江老太太到底心疼孙女,转头问马氏:“可曾请过大夫?”

马氏站起来恭敬回道:“已经请了王太医进府诊脉,说是静养两天吃两剂药就好了,她一早还想来给老祖宗请安,又怕过了病气给您,媳妇过来时还在念叨呢。”

江老太太笑容更加和善,吩咐坐在她身后做针线的丫头,“碧荷,把我那份香蕈春笋给三丫头送过去,让她安心养病,等好了再过来请安。”

碧荷答应了一声去了。

马氏欲言又止,“她小孩子家家的,哪里当得起老祖宗这样用心、”

江老太太睨了她一眼,“我就乐意在我孙女身上用心。”

江松雨感叹,二房受宠也是有原因的,就看马氏不动声色地就哄得江老太太高兴,这份心思也是常人不能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