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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斯年喉结下压了一瞬,眼神暗沉沉的,里面的渴望一点也收敛不住。

姜酒被傅斯年灼热的眼神烫得下意识就想往后退,结果反而被傅斯年捉住小腿。

被握住脚踝轻轻一拉,姜酒又贴近傅斯年,两人紧贴着,任何一点变化都能清楚地感觉到。

傅斯年捉着姜酒握住姜酒的脚踝抬起,声音喑哑不堪,“那就用这个。”

姜酒眼尾泛起红意,面色潮红,伸手推搡着傅斯年的胸膛,却半分也挣扎不动。

白净柔嫩的脚底袭来异样的触感,姜酒被激得全身都泛起了粉,眼底全是雾蒙蒙的水汽。

含着水光的眼睛微阖着完全不敢往傅斯年的方向看去。

时间过得异常漫长,久到姜酒感觉细微的刺痛和酸胀感袭了上来,但顶着蒋泽脸的傅斯年依旧还在动作着。

直到迷迷糊糊之际,姜酒听到一道低沉的闷哼声,脚底一凉,随后有沉重的身躯忽然倒下压到他身上。

“哥哥?”

姜酒看着突然倒下,双眼紧闭的傅斯年,伸出手推了下他的肩膀,试探道:“哥哥?”

傅斯年面色越发苍白,身体也僵硬不已,像个冰块似的,像是陷入昏迷般毫无反应,并随着姜酒推搡的动作身体倒向另一侧。

姜酒心下一喜,虽不知道为什么傅斯年突然昏了过去,但他顾不得许多,抽出几张纸擦拭了下脚底,从衣柜中找出一条裤子穿上。

而后直奔放木桶洗澡那屋,拉过蒋泽的手臂放到自己肩上,颇有些艰难地扶着蒋泽往外走。

入夜后的村庄异常安静,路上没有遇到一个人,姜酒一路艰难地将蒋泽扶到灵婆家。

灵婆住得地方有点偏,门上贴着用朱砂画的符咒,复杂的字样图案看着极其高深莫测。

抬手焦急地敲了敲门,不一会就见灵婆微佝偻着腰打开门,目光触及到姜酒肩上的蒋泽,神色顿时凝重下来。

“先进来。”

待姜酒扶着蒋泽进来后,灵婆立即关上门,引着蒋泽往屋子走。

“将他放下来我看看。”灵婆一眼看出萦绕在蒋泽身上的鬼气。

姜酒依言将蒋泽放下,看着灵婆将手放到蒋泽的印堂上,口中念念有词,一脸凝重严肃的样子。

顿时感觉心里咯噔一下,着急问道:“婆婆,蒋泽他没事吧?”

灵婆表情沉重地沉默一瞬,随后沉着声问:“你们今天在外面接触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是傅斯年。”姜酒面色微微发白地看向灵婆,“他回来了...”

“怎么会?”灵婆眉头紧皱,“他昨夜明明已经被我超度了。”

“真的是他,那天在傅家祠堂的时候我没看错,那长明魂灯在中途确实灭了一瞬。”

姜酒停顿了下,微抿着唇忿忿不平道:“而且...我那天还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摸了下我的脚踝,后来他一直跟在我身边。”

灵婆叹了口气,再次俯下身翻开蒋泽眼皮仔细端详满是红血丝的眼睛,神色越发凝重起来,“蒋泽他现在被鬼气迷障了,五感已经被封住。”

“我倒是能用符玉暂时护住蒋泽不被鬼气进一步侵蚀心脉,但这恶鬼法力高深,远在我之上,不是我能对付的。”灵婆面色沉重地摇摇头。

“连婆婆您也没办法解决吗?”姜酒没想到傅斯年的法力竟还要在灵婆之上。

“不行。”灵婆实话实说,她现在已经是一只脚迈进棺材,早就大不如前,力不从心了。

想到这,灵婆忽然想起一个人,立即对姜酒说道:“在我们长灵村外的衡华山,有间天师观,你可以到那去找位叫陆隐的天师。”

“天师?”姜酒若有所思。

“嗯,我年轻时认识陆隐的师父张天师,修为道行都极为高深,不过他现在大约是不会再出山了。”灵婆面上闪过一丝怀念,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