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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天天念叨她宝贝大孙子。杜春分不问姜玲也知道她是个重男轻的。本以为她会嘀咕两句不中听的。
她虽然有『毛』病，大面过得，要能帮她看好四个孩子，杜春分不介给她一碗野鸡肉。
“婶子，你忙着。”杜春分推门。
蔡母点一下头，忙说：“等一下。”
杜春分停下。
蔡母朝东努努嘴，“是不是找你的？”
杜春分退出来，扭头看，瞬间明白她为啥样说——东边来的那个男人的视线她身。
“是杜春分同志吧？”男人还未走近就问。
杜春分瞧着他有四十岁，长相白净，不能是每天训练的军人，“您是……？”
“我是后勤的。”
杜春分瞬间想邵耀宗跟她说的事，一旦天热起来，中学放暑假搬过来，后勤就会找她。
“池主任？”杜春分想伸手，一看一手拎着鸡，一手拎着一兜子干货和葱姜，“不好思。池主任，请。”
蔡母不禁勾头问：“啥事啊？”
那池主任看看她，身材矮小，头发白一半，身的衣服有补丁，脚腕处还用布缠着，一双脚很小很小，瞬间明白她是农村来的。
她个年龄要是城里人，正好新文化运动放脚的时候。只有偏远农村还遵循旧俗缠足。
封建礼教残害束缚的同志，池主任一分宽容，解释道：“跟杜春分同志说说学校食堂的事。”
“先来吧。”杜春分瞧见陈月娥从院里出来，说着话就。
池主任一见她，也不好外面站着。
蔡母抱着孩子跟。
池主任也没嫌她不懂礼貌，堂屋给她一个小板凳。
蔡母终不好思，“您真客气。我，我站着就行。”
“婶子，坐吧。”杜春分把东西给邵耀宗。
池主任从裤兜里拿出一个小本子，“我统计一下学校吃饭的学生。你看看。”
杜春分接过，从小学初中才六十五人，“学前班呢？”
“学前班还有？”
杜春分：“像我中午食堂班，我们家四个孩子就得食堂吃。还有话务连班的同志，中午值班，她们家孩子也得食堂吧？”
池主任把点忘，“那也没几个，回头我加。重点是收费标准。中学生一学期十块钱够吧？”
杜春分不禁量他。
池主任她看得很不自，忍不住低头检查自己的衣着。
邵耀宗摘两根黄瓜，算洗好让杜春分做，孰料从黄瓜地出来看一幕，“老池，半大孩子吃穷老子。十块钱买普通米也就买八十来斤。阳历八月中开学，一直腊月。光米就得？”
池主任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
“那十块钱还不够买米的？”
杜春分点头。
邵耀宗把黄瓜给甜儿，甜儿抱厨房，他来堂屋，“食堂也得有个标准。一顿几个菜？菜也得有个标准。一个月几次肉，几次鱼，几次鸡蛋，几次鸡肉？其他时候是不是由着厨师自己随便做。部队食堂都有标准。学校食堂没标准，今天你想吃鸡肉，明天他想吃鱼肉。饭还怎么做？”
部队是从总部过来的。总部学校食堂有标准，不归池主任管。池主任也是大姑娘坐花轿头一遭啊。
“我考虑不周。”池主任摇头，“没想一个小小的食堂么麻烦。”
杜春分：“不麻烦。邵耀宗刚刚说，部队食堂有标准。你找炊事班问问，按照那个缩减一点，再算算咱们边的时苓蔬菜价格和米面就差不。我的工资部队出吧？”
池主任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