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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完全被眼前局势弄懵了,不仅仅是他,就连小伙子也不再叫了,小伙子显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是还你的,塞夫罗!”我把脸靠近了,看着他冒汗的脸,也让他看得更清楚我到底做了什么。血不断从他的嘴里溢出。我蹬着他的身体,把剑拔了出来。塞夫罗坠向了地面,在他身体要和地面接触的瞬间,化为了一缕青烟。

“想活命,和我走!”我才不管小伙子听不听得懂我的语言,但我看得出,他大概明白了。我带着他,走向了出口的方向,把早就准备好的一封家书塞到了他的胸口。

“如果我帮你出去了,记得带给我的家人!”我用剑指着他的脑门说。他显然吓坏了,身体一直在发抖。

没错,我知道我在做什么,如果说我是受诅咒,永远出不去,那么至少这些没有吃过守墓者果实的入侵者可以!我要他们为我带出去我一切安好的信息!这就是我所得到的最终答案!

没过多久,我听到了韩苍吹响号角的声音,我知道是韩苍发现了我的背叛,正在召集大家开会。其实我早有心理准备了,我在计划这么做的时候,就有与整个古墓为敌的觉悟了。我仿佛已经听到了守墓者们奔向我的声音。

如果采取最近的路线,无疑会撞上守墓者们,我带着小伙子稍微绕了一点路。好在这一块地形我还是来过一两次,我会警惕的在每一个角落探路,确认安全后,再让小伙通过。

前面的那个石室,我记得我去过,叫什么面具之间,一般都是无人造访,里面摆满了各种面具。我示意小伙子等下,我先开门走了进去。

整个面具之间显得阴森恐怖,一副副面具摆在四周的石桌以及墙壁上,就连整个地板都是雕塑成人脸的花纹。整个石室的顶部被一个无比巨大的绿色面具所霸占,那丑陋的大面具像是涂色的玻璃做的,似乎正在嘲笑着每一位造访者。不过,为什么这个古墓里会有玻璃?我其实早发现了,古墓里有很多不属于古埃及时代的东西,我只能解释给自己,这一切都是后来的守墓者做的。

我四下打量着,突然,一个东西吸引了我的注意。是一副黑色面具!我一眼就认出来了!在幽灵画家画的画里面!错不了的!为什么这里会有这种东西?

小伙子探头探脑的凑了过来,我示意他没有危险,他才放心大胆地走了进来,不过他貌似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他拿出早已接收不到任何信号的手机不停拍着。我没理会他走到了黑色面具面前。与别的面具没什么两样,只是这幅面具显得更加的阴沉,我试着带上了它,也并没有感到有什么异样,我把它放回了原处。

我走到了石室不同于我们进来的另一扇门前,开门。

一阵寒风袭向我的脖间,我赶忙后退,一个明晃晃的剑影纠缠了过来,我赶忙挥剑挡开了它,几部后退护在了小伙子身前,来的是优衣和德劳许!

看来韩苍分兵几路来围堵我们了!

“离开那个人!李昂!”优衣的眼睛里露出了凶狠的目光,我虽然不是第一次看到她这个眼神,但是,被这种眼神盯着是第一次。在优衣旁边的德劳许貌似有些为难,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应该举剑还是收回去,我推测,这场战斗他是不会卷进来了。

面对优衣的威胁,我只是更靠近了小伙子。优衣哼了一声,她挺剑刺了过来,我一把推开小伙子,接下了优衣的剑。

在面具之间,我和优衣相互拼刺着,把剑指向女人是男人的耻辱,但此刻的我哪里还顾得了这许多。整个石室对于我们的打斗来说显得略微狭窄了,我们的剑不断挑起了周围陈列的面具,面具弹跳而起,在下落的时候又被我们的利剑劈为了两半。

优衣的剑法不同于我见过的其他守墓者,如果说阿蒙的剑法是犀利,韩苍的剑法是刚猛,阿伦的剑法是娴熟,那么优衣的剑法更偏向于诡异,明明我感觉应该是处碰到她的剑,可是她又缩回到其他地方刺了出来,虽然门面上看我和她打的平手,但实际上我知道自己一直处于下风,身上要不是因为每次的躲避及时,早已被刺了好几个伤口。

“德劳许!去杀了那个家伙!”优衣一边和我缠斗着,一边对德劳许说,德劳许颤颤巍巍的举起宝剑冲向了小伙,小伙子居然不知道逃跑!吓傻了一般在那里傻站着!

不行!不可以!我分神之际,躲避不及时,优衣的剑已经刺过了我的肩膀!钻心的疼痛传遍了全身,我赶忙一扫剑,优衣风吹落叶般的飘逸向后退去。我顾不得自己的伤冲向了德劳许。

德劳许见我冲过来,举剑相迎,我虽然受了伤,但是德劳许本身就不是很强,再加上他并没有决心与我战斗,被我两下打掉了手中剑,我拉起小伙,冲向了门边。

“别想跑!”优衣又纠缠了过来,她的剑上是我的血,撒放着冷冷的血光。

不!不能就这样失败!我抬头看向了那个嘲笑着我们的头顶的巨大丑陋的玻璃面具。心一横,踩向展示柜,在优衣剑划向我的瞬间跃起,用尽自己所有的力气把剑捅向了面具!

哗啦啦啦!

整个顶棚仿佛掉下来般!碎裂的大面具一块块砸落了下来!天上仿佛下起了绿色玻璃雨。缤纷的玻璃雨中,我拉着小伙子飞速绕过举手挡玻璃的优衣面前,想要离开。可是身后的优衣在我们绕过后,不屈不挠的又挺剑来刺,我赶忙遮挡,在我正要决心死战的时候,一块巨大的玻璃砸了下来,把优衣盖在了下面。一片片玻璃碎片也划伤了我,我的衣服上全是血的痕迹。整个坍塌似乎稳定了,四周全是被扬起的灰尘。我看向小伙子,还好,他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在他旁边,是被砸伤的德劳许,德劳许正靠在墙角喘息着。我重新看回来,看着被砸晕的优衣头部溢出了血,慢慢的,失去意识的她化烟消失了。

我走到德劳许面前,看着他被划伤的脸,血顺着伤口流了一地。我知道德劳许没有斗志,我拉起了他。

“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没有顾全自己受伤的身体,问我。

德劳许不会懂的,作为古墓信徒的他怎会了解一般人的觉悟?

“你不懂。”我松开了德劳许,又握住了小伙子,同样受伤的我,血顺着袖口流到小伙手上。

“我懂!”德劳许的声音小的只有自己能听见,“但是古墓之神告诉过我,所有的凡情只是时间洪流中的沧海一粟,人类本身就太渺小了,有无限的时间的人就要做无限时间才要做的事!”

“要做的事?守墓吗?”我拉着小伙走出了面具之间,留下了独自在里面发呆的德劳许。

走在古墓的石道上,我能感觉到身上玻璃渣随着我的运动而不断地刺入我的体内,疼痛,疼痛,肩膀上,被优衣刺过的伤口火辣辣的,但是我紧紧握着小伙子的手,就像是失足落水的人紧紧握着救生圈一般。我不知道小伙子能不能活下去,我也不确定他是否会帮我传递家书,但是我知道,我必须把他送出去!不然,一切都是枉然!

一个拐角又一个拐角,我知道自己离出口越来越近了。在经过最后一个拐角马上要到达出口时,我见到了阿伦和马里瑞。

“不该这样的,李昂,不该这样的,你看看,你看看,你把自己弄得。”马里瑞像是老师一般用前辈的语气数落着我,“你可不应该做蠢事的。”

阿伦只是默默的看着我,什么也不说。

我大概能理解阿伦的心情,我们奋战过,我们为彼此牺牲过,多少事来我们一起面对过,甚至对阿伦我更多的应该是感激,我们早已不是师徒那么简单了,阿伦更像是我忘年交的朋友,而此刻,我选择了背叛。

我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直视着阿伦,我还可以的!我还可以的!只要阿伦不出手!我拼了命也会拿下马里瑞!

“小鬼头,你为什么那么执着于注定不再属于你的花花世界?你为什么不愿意面对现实?”阿伦低头掏出了烟,用最近才缴获的打火机为自己点燃了烟草,我看得出,离不了烟酒的他此刻并不是真的想抽烟,只是单纯让自己可以做些什么。

“因为!人总有比时间更重要的东西!”我感到脚底鞋里已经全是血了,“如果,真有什么可以超越时间!那一定不是寿命!而是铭记!我必须让我的父母铭记!阿伦!放这个人过去!随意你们怎么处罚我!我必须带出去我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