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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王鸿阁一直没往那个方向瞧,低垂着头喝酒。

小郡王又有些日子不在京都,一回来听说了薛、廖两家之事,很是意外。

此事谈资极大,市井坊间没有不谈论的。明知薛侍郎也是永宁侯府的,其他人照样问起。

二夫人也被贵妇人们问了好几次。

“……陛下早就想夺了廖家的爵。”萧明钰告诉薛湄,“廖家自称是陛下母族,陛下快要恶心死了。”

“这是为何?”

“陛下和我父曾经也往廖家走动。他们俩只是廖后养子,被廖家同龄少爷欺负过。而廖后表面上安抚他们,实则偏袒自家侄儿。

我父算是心胸宽敞,都记恨廖家,素来不肯跟廖氏走动;更何况陛下……”

更何况皇帝那么心胸狭窄的人。

皇帝肯定早就想搞廖家了。

然而,他不能动,因为廖氏关乎廖皇后。一旦他给廖氏找麻烦,“不孝”这个帽子就能压下来。

廖真自己找死,给了皇帝机会。

刺杀亲王可是大罪。

“如此说来,廖真还做了件好事。”薛湄笑道,“不知道他现在被流放到哪里了。”

“千里之外的荒地吧。”萧明钰笑道,“廖真阴险得很,没想到他栽在此事上。能说动廖真,你妹妹也是很有能耐。”

薛玉潭是有点聪明的。

只可惜,她心术不正。这些聪明,都败给了她的心术,最终把自己作上了绝路。

薛玉潭为了“亲王妃”这个梦,牺牲太多了。

也许,在薛玉潭的世界里,亲王妃就是她能攀爬到的最高峰吧。

可惜了。

萧明钰又道:“我这次出去,带了不少新鲜的布匹回来,你可要挑选一些?”

“不用了,多谢小王爷想着我。”薛湄道。

薛湄府上有很多的布。

这个年代,审美恨不能几十年不变。如果纺织技术没有大的进步,所谓新款的布,看上去也差不多。

布算作通货手段之一,薛湄的库房里存了很多,还有不少是萧靖承送的。

萧明钰:“那我回头选几匹好的,叫人送给你。”

薛湄只好再次道谢。

这天,王鸿阁早早离席了。他自称有点喝多了,让书童搀扶他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