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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桑河铜金矿暂时没有计算什么利润,主要也是为了尽快将前期投入的建设成本,以设备、建筑设施折旧的方式计提出来。

这也是形势不稳的一种自我保护,要是以常规的折旧计提核算,乌桑河铜金矿的利润率要比其他采金矿场都要高出一大截。

然而,此时在阿克瓦境内,与总统家族这么微妙的局势,乌桑河铜金矿的价值估成多少是合适的?

谁又能确保哪一天乌桑河铜金矿不会被赛维义家族跟埃文思基金会无耻的夺走?

当然,曹沫这次回来见钱文潮、周深河的一个目的,就是本着风险共担的原则,讨论怎么将新鸿投资、新海金业对乌桑河铜金矿的持股,转为对伊波古矿业的持股。

方案跟上市公司定向增发相类似。

伊波古矿业目前也登记注册为股份有限公司,总计一亿股,虽然每一股的注册价格是一美元,但实际价值跟注册资本,甚至跟净资产都没有关系。

倘若不考虑未来两年高速扩张的速度,仅仅以零九年的预期利润,以及八到十倍市盈率计算,每股价值也应该落在四十到五十美元之间。

钱文瀚以及新海金业要是同意换股,伊波古矿业以合适的价格新增一部分新股,收购新鸿投资、新海金业对乌桑河铜金矿的持股,就能直接完成换股;从而

也就将乌桑河铜金矿此时所面临的巨大风险,变为伊波古矿业所有的投资人共同分担。

“这真是难题啊!”钱文瀚摸着脑袋说道,“新海金业作为上市公司,又涉及到国有控股,资产腾换程序太复杂了,我怀疑老周提上去,区国资委那边会觉得太复杂就直接否决掉这个提议。而个中曲折还不能尽数对外言,新海金业这一换股动作,更容易引起外界的质疑。新鸿投资这边,我个人倒是能拍板,也知道你纯粹是出于好意,但我也不瞒你,新鸿投资最初集中对乌桑河铜金矿进行持股,主要是看中单体矿产开发,资产结构简单、清晰明确,这为后续的股权转让带来极大的便利——要不先再观望一年,要是一年后阿克瓦的局势还不能明朗下来,我再厚着脸皮占你这个便宜。”

钱文瀚对乌桑河铜金矿进行注资,主要就是财务投资,都不直接干涉矿场的建设、运营,而说到投资通过股权转让进行兑现,自然也是单体矿最为简单便捷。

而伊波古矿业目前的矿场遍布几内亚湾沿岸各国,不管每年的盈利有多少,但涉及到错综复杂的政经关系,就算有资本愿意接手伊波古矿业的股权,价值评估也会非常的复杂。

“行啊,论我们的交情,这个条件当然可以为你保留一年,”曹沫笑道,“当然,接下来一年为防止局势恶劣,乌桑河铜金矿会尽可能多的计提折旧款从阿克瓦转出来,真要发生不可避免的损失,我觉得大家应该以实际投入共担损失,近期将补充协议给签了,省得老钱你们在国内睡不踏实……”

他尽了道义,钱文瀚出于他的考虑,最终决定继续保持对乌桑河铜金矿的持股,他自然是尊重钱文瀚的意愿。

而要是一年之内没有完成换股,乌桑河铜金矿却又发生惨烈的损失,曹沫无赖一些,将计提出来的折旧款以及其他能回收的投资成本拿出来,是可以以新鸿投资与新海金业的实际持股比例进行清算。

这么清算的话,新海金业与新鸿投资能拿回的投资本金,就会非常有限,毕竟他们两家对乌桑河铜金矿的实际持股加起来仅有16.7%。

然而曹沫承诺以实际投入共担损失,并为此补签协议,到时候不管计提多少折旧款,不管回收多少投资成本,只要进行清算,他们两家差不多能分走40%,能最大限度的减少损失。

曹沫做这样的承诺,同意签补充协议,除了道义以及这几年钱文瀚对天悦发展的实际帮助,同时还是要在国内商界将信誊立起来,为天悦以后更大的发展铺平道路。

“有你这句话,那我还担心什么,要是当前的局势能拖一年半到两年,前期投入都能计提出来吧?”钱文瀚笑着问道。

“目前才计提出两亿六千万美元,一零年乐观点,铜金期货价格不发生大的变动,还能再计提两亿三四千万美元出来。”曹沫说道。

听曹沫这么说,周深河也放宽心。

到明年这时候总共能计提五亿美元,到时候哪怕乌桑河铜金矿连同附属的设施设备都被阿克瓦当局征没,新海金业少说还能回一亿美元的本,这是可以承受的损失。

形势能维持到后天,投入本金就能回收,就更不用担心什么了。

当然,要是乌桑河铜金矿的危机能安然度过,那股权价值就完全不一样了。

“只要不赔得血本无归,我还是能承受一两个项目做不成功的,”钱文瀚也笑道,“对了,你过来之前,老丁说过你打算将东盛的棕榈油业务,都整合到天悦实业里去,这是怎么状况啊?”

新鸿投资目前也间接持有天悦实业10%的股份,即便也承诺不干涉具体的运营,但他更关心天悦实业未来的股价能不能得到有力的支撑。

还有不到一年时间,股权收购基金锁定就将期满,这笔投资能不能有非常大的收益,还是要看到曹沫能不能将天悦实业的业务架构有效的搭建好,将真正有价值的资产及主营业务装进去。

科奈罗能源的发展前景跟潜力都很大,但奈何国内的资本不认可啊。

钱文瀚也希望曹沫装一些国内资本感兴趣的资产跟业务进去。

“沈济不甘心在国内当个光杆司令,这件事是他建议的,你们有什么想问的,就找他。”曹沫非常干脆利落的将事情推给沈济,要不然的话,一整天都是他在介绍各种方案、提案,也会非常的累人。

而且曹沫也不可能将所有的事都负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