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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父自然看得懂她的脸色，“唉，算了，也别怪孩子了，待会问问多少钱，你把钱给付了。”
“我付？这种事我好意思去张口问？”陈母不耐烦地一挥手，“要去你去。”
“……”
陈父想了想顾祠邵那张冰刀似的脸，“要不算了，让她自己付吧。”
“你瞧瞧你那点出息，闺女到时候被人欺负了，你怕是第一个往后躲的。”陈母没好气地瞪着他，从微波炉里拿出纯奶，“拿去，端给你闺女喝！”
陈凉在沙发悄悄问顾祠邵，“跟我爸聊了啥啊？”
顾祠邵，“没什么。”
陈凉知道自家厨房正对着客厅，自己做什么爸妈都看得见，根本没敢靠顾祠邵太近，只侧头狐疑地盯着他，“那么久的时间，你们俩没聊什么？”
她穿着高领白毛衣，整个下巴都埋在毛衣里，露出一张小巧的脸来，粉色的唇在白毛衣的映衬下愈发显得水润诱人。
顾祠邵偏开头，目光落到墙上，轻咳一声，“字画。”
“啊，你说墙上的那个啊。”陈凉站起来，走到那幅画跟前问，“是我爸捡破烂捡来的，好不好看？”
端着牛奶刚出来的陈父，“……”
我不要面子的啊！
于是，接下来的场面在尴尬到不能尴尬的气氛里度过。
陈父简直不想抬头，全程低着头听其他三人在讲。
多数也就是陈母和陈凉在讲，顾祠邵和陈父两人负责旁听。
陈母问，“最近医院忙不忙？”
“还是那样，忙啊。”
“女孩子独立一点好，以后不管结婚了也罢，也得有自己的工作，不能靠男人养活。”陈母看了眼时间，站起来问，“你们还没吃饭吧？我做点饭。”
陈凉似乎有点理解陈母了。
她脱了羽绒，换上家里的旧衣服，“我来帮忙。”
然后，客厅又只剩下陈父和顾祠邵。
陈父那句到嘴的帮忙被陈凉抢了，只好和顾祠邵面对面干坐着。
好半晌，他才想起陈母说的那句话，犹豫着从房间里拿了钱出来，走到顾祠邵面前。
“那个，多少钱？”
顾祠邵，“？”
他没明白，微微挑着刀锋似的剑眉，“什么钱？”
陈父再不好意思，也得贯彻到底，“就是，她买你的钱。”
顾祠邵，“……”
担心顾祠邵还没听懂，陈父又问了句，“你不是她租来的吗？租金多少？还是说她已经付过了？”
“……”
“真的付过了？”陈父觑着顾祠邵的表情，小心翼翼地问，“你应该挺贵的吧？怎么收费的？”